江月初貓著身子,躲在一處木欄後,眼前就是書室,她也遠遠看見了課臺上站著的江斂秋。 她半蹲著身子,向內探頭,果然,上明弈正坐在最後一排。 她現在的位置離最後一排最近了,上明弈稍稍回頭便能發現她! 所以,江月初可謂小心翼翼提心吊膽,她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要躲躲藏藏,為什麼會覺得自己這麼見不得人。 反正躲著就對了! 好幾次,她起身招手,奈何江斂秋不是低頭就是剛好轉身,她忍不住想大喊一聲哥!上明弈卻好像感知到身後有什麼東西,稍稍側身回頭,見他有所動作,江月初大氣不敢出,即刻蹲了回去。 “有哪位弟子知道遙仙山第一任山主是如何開宗立派的?” “我知道!”一人激動舉手喊道。 江月初抱著雙腿蹲坐在外面,聞言,好奇地探出腦袋,要看看這勤思好學的積極人士。 江斂秋微微一笑,“請說。” 那人站起身來,甚是自信的笑容掛在臉上,積極回答道:“是因為第一任山主江致在一次遊歷途中,降了苦行山的上古炎獸,用了炎獸的獸骨製成了離生鏡這一法寶,之後這法寶便助得他開山立派。” 江斂秋滿意地點點頭,“說得很好,請坐。” 那名弟子果然笑嘻嘻地坐下了。 蹲在外面的江月初也點點頭,沒錯,是這樣。 “又有哪位弟子知道,擊花大賽因何而來?所創者是誰?” 這時,這問題可有少許難度了,大部分都在低頭冥思,而少數知道答案的已經左顧右盼交流起來了,有些目光更是直巴巴地望著江斂秋,以此渴望被點名。 江斂秋接收到了那幾人渴望的眼神,他笑了笑,轉身卻道,“那就請上明師弟為我們解答吧。” 聽此,眾人都將目光投到上明弈身上,不屑有之,崇拜有之,好奇有之,而更多的心底都知道,上明弈乃是擊花大賽第一名!能奪得榜首,那這些家族背景一定背得滾瓜爛熟了! 不必多猜,大家都想著,第一名答出來的,肯定是個滿分答案,有人已經湊到隔壁桌,小聲說著,“這種問題,豈不是送分題,上明弈這麼厲害,肯定知道!” “就是啊。” 更有甚者,捧場至極,已經準備拍桌叫好。 在萬眾矚目下,上明弈目光微抬,正襟只回了三個字,“我不知。” 那正要拍桌者正要激動的說出不愧是第一名,在聽聞那淡然無味的三字,舌頭卻生生折了回來,“不......不知道!?” 頓時,堂上之人瞬間炸了毛般起鬨,這樣毫無難度的問題,上明弈竟然不知! 一人懷疑,“不會吧,這樣的問題都答不上來,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啊?” “我看是裝的,擊花大賽榜首不至知識如此淺薄吧。” “我看不像,應該是真的。” “......” 一言二句的討論中,上明弈並無受到半絲影響,面目表情繼續保持著他的端坐之姿,看上去絲毫沒有覺得自己的不知道是件多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更不知道怎麼就值得討論起來了,在他雲淡風輕的眸色中,反倒是覺得他們大驚小怪了。 在外的江月初也愣了一下,她揉了揉發麻的腿,看樣子哥哥還得上兩個時辰吧,難道要她一直蹲在這裡兩個時辰嗎! 她凝眉想了想,打定主意,突的站起身,舉手道,“我也不知!” 眾人一驚,尋聲看去,那不正是送他們禮物的月初師姐嗎! 有人當場叫道:“月初師姐,你怎麼在這?來旁聽嗎?” 更有甚者,“月初師姐怎麼也不知擊花大賽的來由?”這人聲音戛然而止,原來是被其他人生生拽回去了。 拽他的人壓低聲音,“月初師姐是遙仙山二小姐,她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家家族之事,你看不出來月初師姐是在給上明弈解圍的嗎?” 聲音雖小,可依舊盡數傳到江月初耳內,她當場一愣,很想問一下這位熱心解答的師弟,請問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她轉頭看了一眼上明弈,上明弈果然在盯著她,只對視了一秒,她立即扭頭,臉上是說不出的心虛。 甚至還有點自我懷疑..... 我剛剛表現得很明顯嗎? 既然門生都知江月初用意,江斂秋又怎會不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