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她幾天。然而北京城裡爆發的天花讓我心慌,我要跟她呆在一處才能確保她的安全。我們很快便和好了,可我第一個兒子的出生再次打破我們生活的平靜。
男人三妻四妾本來是很平常的,更何況我是大清的皇帝,所以在她進宮之前,我就有幾個格格(注1)了,庶妃巴雅爾便是其中之一。我之所以選擇巴雅爾做我的第一個女人,是因為她的眼睛很像娜娜。
皇長子牛鈕的眼睛隨了她額娘也很像娜娜,我很高興,第二天下了朝便去找娜娜。然而她臉上卻露出那麼悲傷的表情,她第一次求我,哀哀地求我不要跟別的女人生兒子。
其實,男女之事,我從來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但自從她成了我的皇后,我便自然地和那些女人疏遠了。皇額娘和內侍已經多次提醒我要雨露均佔,理智也告訴我不能答應,但看著她的眼睛,我還是鬼使神差地點了頭。我想再多給她一些時間,讓她慢慢地接受現實。
順治九年在一片混亂中到來,先是難以遏止的天花奪取了無數百姓的性命,京城人人談痘色變;接著南明朝廷捲土重來,朝堂上人人自危;再後來皇長子牛鈕殤折……在我最恐慌的時候,仍然是她陪在我身邊,摟著我,一遍又一遍告訴我,她會陪著我,會永遠待在我身邊。
三月,皇宮裡終於傳來了九年的第一件喜事,庶妃陳綺芙生了皇長女。這個孩子是娜娜進宮前有的,但她還是跟我鬧彆扭。
除了處理國事,我每天還要拼命地讀書,有時讀至深夜,我怕影響她休息便直接宿在偏殿,她便開始疑神疑鬼,處處和我對著幹。有時我真的很累,很生氣,但看到她紅掉的眼睛,我總是忍不住回頭去哄她。
我們就這樣時好時壞地到了八月,對南明朝廷的戰爭仍然在繼續,將士們已經開始有了厭倦和動搖,叔王濟爾哈朗向我提議納固山額真佟圖賴的女兒為妃。佟家在漢軍中素有威望,佟圖賴在對南戰爭中屢屢立功,而現在正是拉攏軍心的時候。
自娜娜入宮這一年,我沒有再納任何女人,我直覺這個女人的入宮會改變點什麼。一年了,我想也是時候有些改變了。但我還是擔心娜娜,所以我帶她去南苑遊湖行獵,想乘機對她言明。
那天我們都很開心,像是回到了草原自由自在的日子。看著她那雙澄明的眸子,我終是開不了口,然而冊立妃子又怎麼能瞞得過皇后呢?
回到宮裡,我們又開始了無休止的吵鬧,我答應她不會去碰佟妃,然而她仍是不罷休。終於,我們爆發了大婚後第一次真正的爭吵,她搬出蒙古王公和那個人來刺激我,我則端起皇帝的架子,我們互不相讓,終於一發不可收拾。那晚我喝了很多酒,那晚我把身邊的一個宮女當作了她……
第二天醒來,我便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我開始不停地臨幸著一個個我記得的或者不記得的女人,刻意去忽略位育宮的那個存在。
一天晚上,懷有身孕的庶妃董鄂&;#8226;濟蘭正在給我看她父親獻上來的一副王羲之真跡,突然聽到吳良輔叫了聲皇后娘娘。
我迅速地抬起頭,正好看到她離去的身影,在我還沒有搞清狀況的時候,我的腳已經追著她邁出了殿門。
她毫無顧忌地在長長甬道里奔跑,鞋子掉了,髮髻散了,但最終我還是把她追到了。她像一隻受驚的小鹿在我懷裡哭泣,不停地問我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們會變成這樣。除了對不起,我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
後來,我抱著她回到位育宮;後來,我們瘋狂的翻滾、噬咬。我無數次地將自己埋進她身體深處,像是要把這些日子的相思全都化入那一次次抽插當中。
很快新的一年又來了,我們似乎又回到了從前,我儘量去位育宮陪她,但也會按規矩臨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