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沒有一點能讓他感覺到不寂寞的世界和麵對一個已經死去了兩千多年的人的骸骨真的沒有什麼區別。在那個陰冷的陵墓中至少他還能守護他主人不受別人打擾,至少他還能為死去了兩千多年的主人守護住一點安寧,而在外面他又能幹什麼呢?難道讓他一個人殺戮嗎?就算殺戮是他修煉的一部分,但一個人的殺戮也是非常寂寞的,所以他選擇了為一個和他一樣寂寞的人守陵,不讓別人打擾他的安定。他是在為一個已經死去兩千多年的人守陵,同時也是在為自己守陵。對於一個寂寞的人來說自己到底有多強已經不重要了,就算他擁有了聖人一級的實力又能怎麼樣?難道做一個孤獨的尊聖度過無盡的時間嗎?既然那樣還不如靜靜的等待著死亡的到來,儘管死亡的期限也是接近無限的。
雪月痕緩緩的走向了剛剛從廢墟中爬起來的骨龍,雖然離的很遠但云娜依然可以藉著白虎的結界散發出的淡淡的白光看到骨龍的頭骨已經有一半被雪月痕剛才的那一拳打碎了,僅勝的一半頭骨正被一股血紅色的能量和脊椎連線在一起。
骨龍作出了咆哮的動作閃動著僅剩下骨骼的翅膀衝向了雪月痕。雪月痕咆哮了一聲身形暴漲到了兩米五左右,雙手上長出了半尺長青黑色如寶刀利劍一般鋒利指甲,雪月痕上顎的兩顆犬齒變成了兩顆雪白色陰森恐怖的獠牙,雖然只比別的牙齒長了一半左右,但也沒有人敢認為它們是無害的。雪月痕那雙如同星夜一般深邃的雙眼也在一瞬間變成了天青色,甚至連瞳孔和虹膜都消失不見了,睜開的雙眼僅能看到一片令人感到恐懼的天青色。面對一條不知死活的骨龍的挑釁雪月痕這個殭屍之中天生的王侯憤怒了。
骨龍的實力雖然很強,但它們的強大是來源於它們生前的強大,它們的等級其實和普通的骷髏沒有什麼區別,只是它們的實力非常強悍,它們在亡靈之中的地位也是由它們的實力打拼出來的。
可是雪月痕不同,他是殭屍,是人死亡之後在特殊的情況下激發了潛藏在血脈之中的屬於天氣祖巫奢比屍的血脈才形成的。擁有祖巫的血脈的人原本就不是很多,而擁有天氣祖巫奢比屍的血脈的比例只能佔其中的十二分之一罷了,所以說殭屍的地位天生就遠遠高於普通的鬼物靈獸。雪月痕又是殭屍之中天生的王侯,他的地位從他成為殭屍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被定位了,他在鬼物之中的地位不亞於走獸之王麒麟在走獸之中的地位。面對一個只有最低階地位的骨龍的挑戰雪月痕又怎麼可能不憤怒?所以在收服白虎是第一次出現的屍變再次展現了出來。
雪月痕突然加速再次突破了音障,就在雪月痕離開的一瞬間在他剛才所在的位置的地面中衝出了一隻骨龍。這條骨龍比那條被雪月痕打碎了半個頭骨的骨龍還要長上幾米,張開的大嘴在衝出地面的一瞬間重重的合攏了,雲娜清晰的聽到了骨龍的牙齒撞擊的聲音。
雪月痕停下時已經出現在了那條被打碎了半個頭骨的骨龍的身後,雪月痕右手的五根手指齊根插進了它的尾骨之中,牢牢的將它掌握在了他的手中,那條骨龍一下子停在了那裡再也無法前進一寸。一條又一條骨龍從地面中升起在雪月痕三十米外形成了一個包圍圈。雪月痕輕蔑的一笑說道:
“我說過這些骨頭對我沒有用你怎麼就是不相信呢?那就讓我來證明一下好了。”
雪月痕的身上散發出刺眼的青光像掄動一根木棍一樣將被他抓住了尾巴的那條骨龍掄了起來,那條可憐的骨龍在被雪月痕打碎了半個頭骨之後變成了雪月痕手中的流星錘。一時間“劈里啪啦”的骨骼折斷聲和重物落在地上時發出的“砰砰”聲佔據了雲娜的聽覺。漫天飛舞的黑灰色灰塵完全遮擋了雲娜的視線。
不知過了多久不在有聲音傳進雲娜的耳中,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