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天天都在盼著他們能活著從戰場上回來的。”
雪月痕輕輕的一笑說道:
“知道還說出來幹什麼?我想了好幾年都沒有想明白自己究竟是怎麼想的,沒想到你道是知道的很清楚啊。早知道直接問你就好了,何必害的我苦思這麼多年呢?”
雲娜給了雪月痕一個白眼之後說道:
“這麼多年了你倒是問啊?這麼多年跟個啞巴似的死活都不肯說一句話,你知道這些年都快把我急死了嗎?一天到晚都要跟著你,就等著你能開口說一兩句話。你可好,一閉嘴就將近十年,你就不能往開了想想啊!”
雪月痕有些落寞的說道:
“不是我不想說,而是我根本就不知道該說什麼,每每話到嘴邊的時候自己就總想著反駁自己,說的話恐怕也要說錯的了。不知為什麼這些年來我一直都很矛盾,開始只是對殺產生了矛盾,之後逐漸的對所有事都產生了矛盾,甚至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不是心魔也不是心障,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直到前幾天我才逐漸的適應了這種感覺,估計還要有一陣子才能平復。”
雲娜拉住雪月痕的手十分溫柔的說道:
“那就不要說好了,反正不用言語我也知道你要說什麼,也知道你在想什麼,不用那麼掛念的。”
雪月痕甩了甩手說道:
“你自己注意一點啊。當年是我不懂規矩,怎麼現在我懂規矩了而你卻不懂了?你是真不打算嫁人了啊。”
雲娜滿不在乎的說道:
“還嫁人?你開什麼玩笑啊!我都多大歲數了!在就不想這些了!換成別人到我這個年紀都差不多要當奶奶了,要是算上地州的日子的話那我都是祖奶奶輩的人了!這麼多年跟你在一起別人都叫我什麼你也不是不知道吧。夫人啊!在別人看來我早都是你雪大關內侯的夫人了!天下有誰敢跟你雪月痕搶夫人的啊!再說了,我都已經人老珠黃了,就算要嫁也不會有人要了的!你就不用擔心啦!再說了,我是你孃親點的兒媳婦。你娘那脾氣你不是不知道的吧。誰要是娶了我你娘還不直接讓我守寡啊!”
雪月痕許色的一笑說道:
“你對我孃的瞭解還真不是一般的深刻啊!我自己都不瞭解我娘你居然這麼瞭解,我娘真的有那麼可怕嗎?好像看起來我孃的脾氣還算不錯吧!”
雲娜古怪的看著雪月痕,好長時間以後雲娜莫名其妙的說道:
“還算不錯?你開什麼玩笑啊!身懷有孕上戰場,一出來把自己兒子打了個半死,你孃的脾氣還不錯?你孃的脾氣要是夠好的話那恐怕咱們現在早都不在這裡了吧!”
雪月痕愣了一下認同的一笑,的確,他孃的脾氣也就他自己覺得還不錯,換成任何一個人也不可能覺得他娘是個平易近人的人。他娘那脾氣還真就沒有幾個人能受的了的,不過在他看來他娘還是個不錯的人,至少他自己是這樣看的。雪月痕順手從旁邊拎起一罈的酒拍開泥封灌下去半壇之後說道:
“好啦好啦。我娘那脾氣你也知道,你好歹說也是煉氣化神境界的高手,說你人老珠黃的有幾個人信啊。別以後真嫁不出去了,那我可罪孽深重例如。”
雲娜從雪月痕的手中奪過酒罈子灌了一口之後開玩笑的說道:
“嫁不出去嗎?那就嫁你好了,反正你娘是要我當她兒媳婦,我人老珠黃了正好有個銷路。”
雪月痕也沒有當回事開玩笑的說道:
“好啊。”
他的話音剛落就聽“喀”的一聲輕響周圍的空間瞬間像被被重物砸中的汽車風擋玻璃一樣佈滿了裂紋,隨著細密的“叮叮噹噹”聲周圍的一切都變成了碎片,房屋,人,空間,一切都變成了靜止的畫面隨著碎片的碎裂而消失了,只剩下雪月痕和雲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