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陽兩隻拿刀的手撲來。
冬陽由於身子瘦小,哪裡撐得住後面那頭狼的猛撲,一下子被撲趴下了。就在三頭狼向冬陽下嘴的那一瞬間,只見從天而降一個黑影,一下子撞開三頭狼,其中有一頭狼,連翻了兩個更頭。
狼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一下子怔住了。當它們搞清是黑子的時候,兇性上來,丟下冬陽,一起向黑子撲來。
黑子見三隻狼一起向自己撲來,在它們就要咬到自己的時候,它忽地騰空而起,後爪狠狠地向剛才那隻從後面襲擊冬陽的那頭狼瞪去,只聽嗷地一聲,那隻狼摔倒在地,雙眼血肉模糊。
黑子不容兩隻狼再次撲來,落地的那一瞬間,一個迴轉身,一口咬住在地上的那隻狼的脖子,被咬住脖子的狼在地上極力掙扎想翻起身來,黑子的頭左右搖擺,只聽咔擦一聲,狼的氣管斷裂,它不再掙扎,頭軟軟地耷拉下來。黑子一甩頭,那隻狼憑空被拋進灌木叢裡。
兩頭狼目光出現了恐懼,這太可怕了,只是一個回合,一頭強壯的狼就斃命了。這條狗,看起來不起眼,小小的身材,卻有這麼大的衝力。
黑子眼睛有一團火,它向那兩頭狼撲來,那兩頭狼被剛才的一幕,嚇得再也不敢戀戰,轉身就跑。
“黑子!”冬陽見黑子追趕狼,已經跑了十來步,恐懼讓他叫住了黑子。黑子回頭看看冬陽,冬陽剛剛被狼撲到的時候,頭磕在了刀柄上,頭被磕破了,血正往外流。
黑子像做錯了事的孩子,低著頭,走到冬陽身邊。冬陽由於恐懼,抱住黑子。黑子能感受到,冬陽的身子在顫抖。黑子嘴裡發出嗚咽的聲音,似乎是在懺悔由於自己的過失,讓主人受傷。
冬陽被恐懼包裹著,如今的黑子,就像是他的救命稻草,他緊緊地抱著黑子不放。
冬陽搖搖頭,冷靜了一下,意識到還沒有脫離危險,慌忙站起來,提了兩把刀,連糞箕以及割的草都不要了,拼命地往回跑。
黑子挨在他身邊,跟著他跑。
冬陽一口氣跑到家,到了家門口,見到了父親與哥哥,再也跑不動了,一下子癱軟在地,爬不起來了。
王躍華見冬陽的臉色白的沒一絲血色,汗珠大顆大顆地往下滴。不知是怎麼回事,心裡咚咚地直跳:“冬陽,冬陽,你怎麼啦?啊,冬陽不怕!”
王躍華把冬陽摟在懷裡,安慰著冬陽。此時的冬陽,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哥哥冬明也跑了出來,與父親一起把冬陽駕到屋裡,讓他在墩子上坐下。
王躍華的驚呼,讓在廚房裡忙的秦華聽到,忙地出來看,只見冬陽身子軟的像沒有骨頭,王躍華與冬明是把他扶著,稍一鬆手,他就往一邊倒。
秦華無意識地丟了手中的鍋鏟,忙地衝到冬陽的身邊,兩手扶著冬陽的臉,眼淚下來了:“冬陽,冬陽,孩子你這是怎麼啦,你哪裡不舒服?”
秦華的哭腔引來了眾人,冬玲,劉文,張小紅都從那邊院門口趕緊過來探看。冬明給冬陽喝了點水,冬陽的情緒穩定下來,他看了看四周,他的身子一點力氣也沒有。
“孩子,你是怎麼啦?”秦華的眼淚迷糊了雙眼,她把冬陽摟在懷裡,手拿了袖子清理著冬陽額頭的傷。
“媽,狼!”冬陽說完這話,再也忍不住了,哇地哭起來。
十五歲的冬陽,哭得好委屈。
黑子仰著頭,不住地嗚咽,像是在哭泣。冬明注意到,黑子的嘴角,血跡還未乾。
“難道冬陽真遇到了狼?!”冬明蹲下身看黑子嘴角的血,還有那狼被咬下的一撮毛。
“瞎說,從未聽說狼下過山!”王躍華道。
“你們看,黑子的嘴上還有血跡,這一定是與狼撕咬的。冬陽被嚇成這樣,難道還有別的東西?!”冬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