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櫻笑得甜甜地打招呼:&ldo;你好。&rdo;
尹舜嘴角敷衍地動了一下,說:&ldo;你好。&rdo;
他居然今天就把人帶來家裡來了,草。
從上次提到那個女人時,尹舜看見夏槐的緊張程度和一閃而過的自卑神態,就能猜測到,那個女人是個出眾的人,喜歡她的人應當個把個把的數,夏槐頂多算這個把人裡頭不起眼的一個。
如今睹過真容,尹舜不得不承認,女人確實長得不錯,鮮活美麗,精神幹練,臉上沒一點兒脂粉氣。
但這並不能讓尹舜對這個女人產生好感,相反的,尹舜對她的敵意,在一秒鐘內上升到極限。
想了想,他還是還給袁櫻一個友好的笑,而沒人發現他藏在這雙笑眼裡的危險。
&ldo;飯菜都涼了,我進去熱一熱,你們先坐一會兒吧。&rdo;尹舜起身將桌上其實還熱乎著的菜拿進廚房。
夏槐和袁櫻在客廳裡聊天,尹舜在廚房內有模有樣地熱起菜。他一邊熱菜,一邊把醋往鍋裡到,四盤菜熱完,一整瓶醋也倒完了。
四盤原本還色澤鮮艷的菜,讓尹舜重新熱過一遍後變得黑乎乎的,還飄著一股酸味。尹舜卻像嫌黑醋不夠多一樣,又拿白醋往菜上淋了一遍。
尹舜把菜端回餐桌上,打好三碗米飯,叫沙發上聊得不亦樂乎的倆人來吃飯。
坐到飯桌前,夏槐熱情地招呼袁櫻:&ldo;尹舜做菜可好吃了,你快嘗一嘗,千萬別客氣,把這裡當自己家。&rdo;
&ldo;那我就不客氣了。&rdo;袁櫻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筍吃,咬下去的瞬間,眉毛緊緊蹙起,表情不禁露顯憂愁。這是味蕾被過分的酸醋刺激下,而自然浮現的憂愁。
&ldo;這些菜不合袁警官的胃口嗎?&rdo;尹舜的這個明知故問表演得很好,彷彿真不知道別人的味蕾承受不住這種刺激一樣。
夏槐見狀不對,忙試吃一口菜,差點沒給他酸得吐出來。他小聲問尹舜:&ldo;你加了多少醋進去?&rdo;
尹舜假裝不知地嘗了一口,無辜地說:&ldo;糟了,我把醋和醬油弄混了。&rdo;
夏槐一陣無語,忙給袁櫻陪笑:&ldo;真不好意思,今晚這小子發揮失常了。沒事沒事,我現在就上外面打包點菜回來,你在家裡先坐!&rdo;
袁櫻讓夏槐千萬別麻煩,說正月新春的誰家飯館還開門。夏槐總不能讓人將就著吃一桌子酸醋釀菜,堅持要出去看看。
袁櫻拗不過他,讓他出去了,然後家裡就只剩尹舜和她兩個人。
&ldo;來客廳坐吧。&rdo;尹舜拿出了主人的姿態,起身坐到沙發上,給袁櫻倒了杯水,&ldo;先喝杯水,吃點大白兔奶糖。&rdo;
袁櫻走到茶几邊上,找了張被黑布蓋著的凳子坐下來,捧起尹舜遞來的那杯溫熱的水喝了兩口,左右環視一下說:&ldo;你們這個地方,感覺還不錯。&rdo;
尹舜不以為然地反問:&ldo;不錯嗎?&rdo;
&ldo;又在一樓,又有個小庭院,庭院還種了些花,現在城市裡多少人羨慕這種生活。&rdo;
尹舜淡笑了一下:&ldo;種這些花花草草又不是為了情趣,是為了祛除屍氣。&rdo;
袁櫻長見識般地笑問:&ldo;種花草還能祛除濕氣啊?&rdo;
尹舜給自己也倒了杯水,悠悠道:&ldo;我說的不是濕潤的濕,是屍體的屍。&rdo;
&ldo;……屍體的屍?&rdo;袁櫻以為自己聽錯了。
&ldo;哦,袁警官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