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胚子也要裝神弄鬼,欺我老太婆看不見,你們二個小娃兒很好,磕頭磕得很響。”段譽不禁嘿的笑了出來,卻是恭恭敬敬磕了頭。
李巖聽那阿朱扮的老太太譏諷自己,心下早有準備,微微笑道:“老太太說的不錯,這年頭殲詐的人多了,弄虛作假更是厲害,連人都有假的,還有什麼假不了?”說著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阿朱暗暗心驚,自己的易容術從無破綻,今曰竟會被人看破,不敢再有要戲弄;偶啊嗎的想法。只與阿碧二人一搭一擋,推搪鳩摩智。
鳩摩智何等人物,略一凝思已知對方故有意刁難,也不再跟她二人理論,說道:“在下已將祭拜慕容先生的六脈神劍劍譜帶到,斗膽依照舊約,想要到貴府的‘還施水閣’去觀看圖書。”
阿碧道:“慕容老爺已經過世多年了,一來口說無憑,二來大師父帶來這本劍譜,我們這裡也無人能夠看得懂,從前就算有什麼舊約,自然也是一概無效的了。”
阿朱卻道:“什麼劍譜?在那裡?先給我瞧瞧是真還是假的。”
鳩摩智指著段譽道:“這位段公子的心裡,記著全套六脈神劍劍譜,我帶了他人來,就同是帶了劍譜來一樣。”
阿碧微笑道:“我還道真有什麼劍譜呢,原來大師父是說笑的。”
鳩摩智道:“小僧何敢說笑?那六脈神劍的原本劍譜,已在大理天龍寺中為枯榮大師所毀,幸好段公子原原本本的記得。”
阿碧道:“段公子記得,是段公子的事,就算是到‘還施水閣’看書,也應當請段公子去。同大師父有何相干?”
鳩摩智道:“小僧為踐昔曰之約,要將段公子在慕容先生墓前燒化了。”
李巖聞言,當即目光一轉,瞪向了鳩摩智,口中冷聲道:“大和尚最好還是不要起這個念頭的好,沒了段兄作為人質,你就不怕本座沒了顧忌,要了你的姓命!”鳩摩智心中一凜,知道自己失言了,但也不甘示弱。
阿朱阿碧聞言大驚,心想這活生生一個人怎好燒化了,阿朱道:“若如大師父所說段公子會使六脈神劍,他又怎會為你所制?我看九成是在說謊。要老身相信,除非讓段公子使一路劍法出來給人看看。”
鳩摩志出手解開了段譽幾處大穴,道:“段公子,請。”說罷左手一掌,以柔力將段譽送至廳外院中,功聚右手,火焰順勢刀劈出,直取段譽。段譽心中明朗,硬是不使那六脈神劍還手。鳩摩智哪知段譽如此硬氣,亦是大驚,也不願這樣就殺了他,手掌急抬,刷的一聲,只削下段譽幾緒頭髮。
李巖早知道他不會真的下殺手,到不擔心,反倒是阿朱阿碧嚇得花容失色,鳩摩智森然道:“段公子寧可送了姓命,也不出手?”
段譽早將生死置之度外,哈哈一笑,說道:“貪嗔愛慾痴,大和尚一應俱全,居然妄稱為佛門高僧,當真是浪得虛名。”
鳩摩智突然揮掌向阿碧劈去,說道:“說不得,我先殺慕容府上一個小丫頭立威。”卻又故意放下幾分速度,想引段譽來救。
阿朱見鳩摩智要對阿碧不利,尖叫一聲,揮杖擊向鳩摩智後背,拼命之下,動作極是矯健。鳩摩智笑道:“原來如此,小丫頭還想騙和尚到幾時?”回手一掌,喀的一聲,將她手中的木杖震成三截,跟著揮掌又向阿碧劈去。阿碧驚惶中反手抓起桌子,斜過桌面擋格,拍拍兩聲,一張紫檀木的桌子登時碎裂,她手中只剩了兩條桌腿。
段譽見阿碧背靠牆壁,已退無可退,而鳩摩智一掌又劈了過去,其時只想到救人要緊,沒再顧慮自己全不是鳩摩智的敵手,中指戳出,內勁自“中衝穴”激射而出,嗤嗤聲響,正是中衝劍法。鳩摩智並非當真要殺阿碧,只是要逼得段譽出手,否則“火焰刀”上的神妙招數使將出來,阿碧如何躲避得了?他見段譽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