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這不是高堂明鏡悲白髮,朝成青絲暮成雪,人生寂寞如白雪嗎?那時候,我的朋友會怎麼說?呀?你爹孃都沒有!我的親家會怎麼說?呀?我姑爺連爹孃都沒有?三界聯盟的百族會怎麼說?啊呀?原來盟主是個沒孃的孤兒!嗚嗚嗚嗚……我不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個孤兒啊。”
行吧,這貨一邊說,一邊還真的哭出來了,哭得那叫一個悲慘,那叫一個悽苦,那叫一個聞著傷心,見者落淚啊,哭得秀娘都有點不忍心了:“好好好,別哭了別哭了,可是這個與我有什麼關係?我什麼都做不了啊?”
“不!你可以!”張孝恆抬起頭來,臉上哪裡有淚水?連溼潤都沒看見:“我拜堂的時候,你坐上去不就行了!”
“什麼!”秀娘嚇得神魂出竅:“不行不行!玩笑可沒有這麼開的啊,你結婚,我坐高堂?太荒唐了,咱們私底下開開玩笑就算了,可是婚姻大事,人生難得,哪有隨便找個人當孃的道理?”
張孝恆嘆了一口氣:“那不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嗎?再說,你本來就是我娘啊。”
“是秀娘!”
“行吧。”張孝恆抓住他的衣袖:“不管是秀娘還是我娘,你就是我找得到的,最合適的人了,你答應我了的,你說過,只要不是壞事你就答應,這不是壞事對吧,答應吧,不答應我可就哭嘍。”
“嘿!你這孩子!老孃我這暴脾氣還真上來了!我真就不答應了,你能怎樣!”秀娘梗著脖子:“要擦你就擦啊!擦啊!來啊!嘿!你這個倒黴孩子,你還真擦了!”
是的,真擦了,擦完他還一臉滿足:“娘啊,聽說,你有一個孩子跟我差不多大。”
秀娘抽回衣袖,一臉心疼,一臉嫌棄:“是啊,你想幹嘛?我可警告你,不許打他的歪主意。”
張孝恆嘿嘿一笑:“知道他在哪裡嗎?”
“這……”秀娘不知道。
張孝恆上前一步,言真意切地說道:“娘啊,你想想,如果是你的兒子在外面遇上了很好很好的姑娘,兩人琴瑟和鳴,就差成親了,結果在這時候發現,找不到爹孃,拜不了高堂,所以成不了親,沒辦法,急切裡只好找個人來假裝他娘,你作為他的親孃,你怎麼看待這個假裝的娘呢?”
“他……”秀娘剛要開口,忽覺不對,不論答應還是不答應,似乎都上當了?秀娘平靜了下來,臉色陰晴不定,想了好半天,終於下定決心,幽幽地開口道:“如果是我的兒子,我不在他身邊,不知道他在哪裡,如果有人肯為他假裝高堂,秀娘當感謝她一輩子,良緣難得,佳偶天成,我這個親孃不在身邊,以至於錯失好日,錯過了良辰,我這個做孃的又有什麼好說的?可是,也要當真是良配才行。”
張孝恆問道:“胭脂姐和果子曾與你出生入死,你瞭解他們,我是什麼人,你也大概知道了,你覺得我們如何?”
“……”秀娘長長嘆了一口氣:“罷了罷了,我就答應你就是,但你可聽好了,以後你找到父母了,一定要替我說清楚,他們可不能怪我。”
“沒問題!胭脂,果子,出來吧,她答應了。”張孝恆招呼一聲,胭脂和果子從暗處走了出來,兩人肅然行了一個靈者全禮:“孃親在上,受兒媳一拜。”
秀娘嚇了一跳:“這是幹什麼?還沒到那一天呢!你們怎麼就拜上了?”
胭脂和果子上前一步,一左一右拉住秀孃的手:“囂張哥說了,這是提前預演,從今天開始,我們對你就要按親孃來尊敬了,一舉一動都不能有差,稱呼也要稱為孃親,這是避免成親那天出漏子。”
秀娘哭笑不得:“啊?這就開始了?這婚期是幾時呢?”
張孝恆笑道:“既然咱們是兩情相悅,為免夜長夢多,我讓我老丈人儘量快一點,估計那邊已經在發請柬算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