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重新無法破壞的玻璃，墨紂已然證實了自己的猜測，但緊接著又有新的疑問。

按照他早期對【神屍】的猜想，或許除了剝離特性的右手外，還有對應【賦予】的左手，甚至看穿【過去未來】的眼，【言出法隨】的口等肢體。

而【昆蟲蜜罐】的衍生物所能破壞【剝離之手】的衍生物，或許其根本在於對方的破壞其實是某種【賦予】。

其重新賦予了一小塊玻璃【可破壞】的特性或其他特性，以至於自己先前的能力失效。

否則現有條件下，無法解釋對方為何能破壞其結構。

可新的疑惑也隨之而來：

如果蟲子能賦予特性，是否【賦予之手】其實不存在，而是分裂成了無數異常物品？

他對這個暫時無法證實又無法證偽的結論持保留意見。

畢竟如果【賦予】的肢體不存在，那很多異常也表現出了【剝離】的特性。

譬如紙女本體，和【實體投影】建立聯絡後，不也被“剝離”了死亡特性麼？

但不論如何，這件事都讓他對很多異常有了新的認知。

大多數異常或許都在特性上做加法或減法，即單純的量變。

骨頭的力量再強，總有他搬不動的物品；

自己的火焰溫度再高，也總有一個上限。

而在這些量變之外，也存在徹底超脫常理的東西，這些特性是根本性的“存在與否”。

墨紂似乎隱約間能理解無數異常的劃分，無非是被某種未知賦予或剝離了什麼而產生的扭曲產物，就像是世界的bug一樣。

但他又同樣無法理解一些事情。

譬如【精神力】，這種東西是本身就存在某個區域，只是突然被某個祂扔給了人類，還是完完全全憑空產生？

五神世界的土著有各種魂魄相關的修煉體系，但卻也無法直接提升精神力，反而格異會藉助異常搞出了個【意識海】。

對方世界的科技樹真有那麼廢物？研究不知道多少年都突破不了格異會幾個月的成果？

僅僅是因為一個異常物品？

對這種東西，墨紂自己是不信的，只可能另有蹊蹺。

而且當初在那個老東西的記憶裡，他並沒有發現對方世界存在什麼異常物品。

僅有那個狹縫和精神力算是異常，還偏偏都和藍星掛鉤。

這讓他暫時放下了手頭的事務，轉而透過紙女入夢，準備觀測一下那裡的進展。

……

“主人，你可算聯絡我們了喵，這裡的東西都好強。

而且食物口感好怪，每次吃了都容易腹痛便秘，感覺不如藍星喵。”

一處院落中，紙女看著眼前活蹦亂跳的貝妮開口道：

“紂王說，那是你水土不服，等什麼時候習慣了這裡的環境說不定會好很多。”

夢境中，墨紂透過紙女本體的第一視角打量著環境。

紙女投影最大的好處就是，兩個人作為意識相通的個體，墨紂僅需要入夢其中之一，另一個就能感知到詳情。

唯一的問題就是這種情況有些延遲和干擾。

如果另一個紙女思緒活躍，那墨紂也只能單方面觀測，紙女需要事後才能接收情報。

所以一般狀態下最好兩個一起入夢，但眼下也完全夠用，自己能透過其本體口頭轉述。

透過夢魘，他也沒有太多廢話，基礎情況都已經知曉。

兩人從入口進入後就一路輾轉，此刻已經來到了一處名為“齊瀲颯庫”的地方。

翻譯過來差不多是“看見青山和太陽的平原”，意譯一下就是“青陽城”。

這是當初老東西記憶裡的一處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