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墨紂戴上人皮面具抵達教堂時,這裡已不剩多少人。
而他只是安靜地坐著,禮貌地婉拒了前來服務的執事和修女。
只是觀察著教堂的天花板和禱告的十幾人,其中有幾個看起來頗有家資。
“孩子,看來你對仁慈的天主足夠嚮往和虔誠。”
待禱告者散去,一名中年神父聽到了執事的描述,轉而抱著一本聖經來到了墨紂身前。
為了避免太過顯眼,墨紂並沒有帶骨頭等人進來。
他對神父回以溫和的微笑:
“抱歉,我只是在欣賞穹頂的壁畫。”
神父有些訝異,但並不惱怒:
“看來你是在尋找什麼。”
墨紂沒有拐彎抹角,點了點頭直言道:
“聽說貴教堂前一段時間對穹頂進行了翻新,似乎是因為有人玷汙了這片寶地。”
神父皺了皺眉:
“雖然不清楚你是從哪裡聽來的謠言,但對於仁慈的天主,任何言語的汙衊都是一件嚴肅的事情,更不要說實際的行動。”
話罷,他在胸前比了個十字,這才再度開口:
“即使仁慈的天主會寬恕謠言者的罪,我們作為聆聽主福音的兒女,也必須讓造謠者負責。
如果你有什麼線索可以提供那再好不過,否則還是請回吧。”
墨紂笑了笑:
“看來你足夠虔誠,我雖然不信天主教,但對貴地的遭遇本來還有些惋惜,想盡些綿薄之力。
既然神父說那是謠言,那我就告辭了。”
話音落下,墨紂就要起身離去,卻又見對方重新拉起了笑臉:
“還請您留步。”
神父的稱呼突然變成了敬語,又在胸前劃了個十字:
“並非每個人都愛戴天主,但祂平等地愛著每一個人。
如若有人的品德足夠高尚,那即使他的眼裡沒有祂,祂也會感到欣慰,因為這本就是祂將光輝灑滿人間的目的。”
墨紂也跟著笑了,對方靈活的底線在他預料之內,這是情報裡早就調查好的。
接過了神父手中的聖經,他從懷裡掏出了幾張米元夾入其中還給了對方:
“看來你還不夠虔誠。”
神父神情肅然地看著墨紂,再次劃了個十字才開口:
“您是對的,虔誠不存在上限,無論是哪一個信徒都一直不夠虔誠,因為我們還能做得更好。”
墨紂點了點頭,又掏出了一張鈔票塞在了對方手中:
“那麼現在呢?你是否願意把所謂的汙衊講述給我?”
神父欣然允諾:
“自然,或許這正是天主指引我用您的仁慈來幫助一些需要這些俗物的人。
為此祂不惜接受那些不予理解的目光和謠言。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神父看了看教堂的鐘表,示意其他人可以下班後,這才說出了當時的情況:
“事情大概發生在一個月前。”
這句話剛說出來,墨紂就皺了皺眉:
“你確定是一個月?”
“沒錯,您覺得有什麼問題嗎?”
墨紂搖了搖頭,示意對方繼續說下去。
按道理,如果那枚塗鴉出現在一個月前,那時間和事件完全對不上號。
最早的案件能追溯到兩個月,第一個開始調查塗鴉的彼得如今疑似被【伊甸園】的人帶走。
現在最新的塗鴉就來自這個教堂,結果時間卻早得離譜。
「難不成這異常一個月前就生效了?直到今天才讓人死亡?」
如果是這樣,那滯後性怕是和【模擬器】有得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