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等你好了之後我會去向雨榕表達歉意。你為什麼還要用法力?”飄蘿心疼,“你是覺得我擔心的還不夠多嗎?”
星華解釋,“若她路上出什麼意外,罪責會計到你的身上。”
他所有的出發點都是為了她。就如同當初去冥界向秦廣王要了那個酒鬼還陽的人情一樣,只要人不是因她而損,仙判便無法將罪責算到她的身上,日後她渡劫成仙,有他從旁相助,位分和名聲會高些。
飄蘿心中對星華的疼惜止不住的洶湧而出,伸手握住星華的手,輕聲道:“不累嗎?人人事事,你都想面面俱到盡善盡美,可你曾與我說,天地之間無完人,你如此這般,助了別人卻是委屈了自己。”
星華只是淺淺一笑,並未說什麼。為她而做的任何事情,他從未覺得委屈過。
“你且去外頭稍等片刻。”
飄蘿搖頭,“我就在這看著你。”
之後吃飯,飄蘿利索的像換了一個人,三下兩下吃完就竄到了星華的跟前,扶著他往臥室裡走。
“就好了?”
“嗯嗯。”
“確定?”
“嗯嗯。”
星華拉住飄蘿,她惜他之心他懂,可她不用這樣緊張的。“飄蘿,我……”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她打斷。
“我知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知道,可是你能不能從現在起不要一心只想著我,想想自己好不好?或者,到你傷好之前,你都依著我,你元氣復原之後,我再聽你的。”
溫潤有佳的星華拗不過飄蘿的固執,輕輕的點頭,由她扶著早早的便躺下休息了。
之前在星華宮,因為傷重而十分嗜睡,又不能讓她發現端倪,總是硬撐著,而今卻被她催著睡覺,想想,星華便低低的笑出聲來。一直躺在他身側的飄蘿聽見他的笑聲,稍稍抬起身子看著他,“怎麼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沒有。”
飄蘿伸手將星華身上的被子整了整,看著他白皙無暇的臉龐,眼底染盡喜歡和溫柔,“睡吧,我不鬧你,明日我們再去湖潭裡療傷。”
自此。
飄蘿日日白天陪星華在宅前的湖潭裡泡著,太陽落山之後便帶著他飛出水面回到屋內,白天染紅的血色湖水晚上被天地山林淨化,第二天又是清幽的聖水。為了不麻煩他給自己做飯,她天天吃來南極縹緲峰前在人間買的零食。而且,每天晚上睡覺都老實的不像她,衣冠整潔,睡姿規矩,躺到他的身邊之後就不再說話,只是安安靜靜的陪著他。如此,一個月過去了。
清晨的鳥鳴聲將飄蘿喚醒,睜開惺忪的睡眼,一如往常的,身邊的男子早已起床。
穿好衣裳後,飄蘿走出房間,靜立在門口,看著院中樹下正在打坐修禪的白衣男子。都一個月過去了,也不知道師父的身子是不是好些了,每日看他的精神似無大礙,可那湖水每日泡進去,還是被染紅,魔心那次打斷他的閉關修行當真是將他害得不輕,他法力原本高深,自身靈力反損的傷害可想而知,若是魔心攻擊他都未必能讓他傷至如此。哎~
不過!
飄蘿看著星華,略感不爽,為什麼他每天都能比她起的早?她不是說過他每天起床時就叫醒她嗎?他總也不叫,害得她想幫他穿衣梳髮的想法一直不得實現。反而是他,每天都早起幫她準備好早餐。
清風拂過,樹葉微響。
若畫卷中的蓮花男子慢慢睜開雙眸,一眼,與廊下的女子相對而望。微笑,蘊染在他的嘴角。
飄蘿看著星華步步如蓮的朝她走來,像是等候外出夫君多時的小娘子一般,迎了他兩步,伸手執起他身側的一隻手,感覺著他指間的溫度,嫣然而笑。
“夫君……”
一月來的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