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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念頭還少嗎;真的,我能逼得他這樣做的!他自己曾經死乞白賴地要求過,信不信?確實,他是撒謊,可是他也很好色,他會頂不住的。後來,感謝上帝,我想道:他是隻配憤恨的!這一來當時我突然對他感到很厭惡,如果他自己來求婚,我也不會嫁給他,整整五年我就這樣裝樣子的!不,最好還是到馬路上去,那裡才是我該呆的地方,或者就跟羅戈任去縱情作樂,或者明天就去當洗衣工!因為我身上沒有一樣自己的東西;我要走的話,就把一切都扔還給他,連最後一件衣服都留下,而一無所有了,誰還會要我,你倒問問加尼亞,他還要不要?連費爾迪先科也不會要我!……”

“費爾迪先生大概是不會要的,納斯塔西婭·費利帕夫娜,我是個開誠佈公的人,”費爾迪先科打斷說,“可是公爵會要的!您就只是坐著抱怨,您倒看看公爵!我已經觀察很久了……”

納斯塔西婭·費利帕夫娜好奇地轉向公爵。

“真的嗎?”她問。

“真的,”公爵輕輕說。

*法語:茶花男。

“那就要吧,光身一個,一無所有!”

“我要,納斯塔西婭·費利帕夫娜……”

“這可是件新的奇聞!”將軍喃喃著說,“可以料到的。”

公爵用悲鬱、嚴峻和動人的目光望著繼續在打量他的納斯塔西婭·費利帕夫娜的臉。

“這還真找到了!”她又轉向達裡婭·阿列克謝耶夫娜,突然說,“他倒真的是出於好心,我瞭解他。我找到了一個善心人!不過,也許人家說得對,說他是……那個。既然你這麼鍾情,要一個羅戈任的女人,你靠什麼來養活自己,養活一個公爵嗎?……”

“我娶您是娶一個正派女人,納斯塔西婭·費利帕夫娜,而不是娶羅戈任的女人,”公爵說。

“你是說我是正派女人?”

“是您。”

“嗬,這從小說那裡看來的……!公爵,親愛的,這已經是過了時的妄言了,如今世界變聰明瞭,這一切也就成了無稽之談了!再說,你怎麼結婚,你自己還需要有個保姆呢!”

“我什麼都不知道,納斯塔西婭·費利帕夫娜,我什麼世面也沒見過,您說得對,但是我……我認為,是您將使我而不是我將使您獲得名譽。我是個無足輕重的人,而您受過許多痛苦,並從這樣的地獄裡走出來卻純潔無暇,這是很不簡單的。您何必感到羞愧,還想跟羅戈任走?這是狂熱……您把7萬盧布還給了託茨基先生,並且說這裡所有的一切,您全要拋棄,這裡是誰也做不到這一點的。我……愛……您,納斯塔西婭·費利帕大娜。我要為您而死,納斯塔西婭·費利帕夫娜,我不許任何人講您的一句壞話,納斯塔西婭·費利帕夫娜……如果我們窮,我會去工作的,納斯塔西婭·費利帕夫娜……”

在公爵講最後幾句話時,可以聽到費爾迪先科、列別傑夫發出的嘻嘻竊笑,連將軍也不知怎麼很不滿意地暗自咳了一聲。普季岑和託茨基無法不笑,但剋制住了。其餘的人簡直驚訝得張大了嘴。

“……但是,我們也許不會貧窮,而會很富有,納斯塔西婭·費利帕夫娜,”公爵依然用膽怯的聲音繼續說,“不過,我還不能肯定,遺憾的是,一整天了,到目前為止我還什麼都沒能打聽到,但我在瑞士收到了一位薩拉茲金先生從莫斯科寄來的信,他通知我,似乎我能得到很大一筆遺產。就是這封信。”

公爵真的從口袋裡掏出了信。

“他不是在說胡話吧?”將軍咕噥著說,“簡直就是一所真正的瘋人院!”

接下來有一瞬間是沉默。

“您,公爵,好像說,是薩拉茲金給您寫的信?”普季岑問,“這在他那個圈子裡是很有名的人,這是個很有名的事務代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