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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

“帕關利謝夫的兒子!我的上帝!”公爵異常窘困地驚呼起來:“我知道,但是我不是……已經把這件事委託加夫里拉·阿爾達利翁諾維奇去辦了嗎?剛才加夫里拉·阿爾達利翁諾維奇對我說……”

但是加夫里拉·阿爾達利翁諾維已經從房間裡走到露臺上來了;普季岑跟在他後面。在最近的上個房間裡可以聽到喧鬧聲和伊沃爾享將軍的大嗓門,他似乎是想蓋過幾個嗓子的聲音。科利亞立即朝喧鬧聲那裡跑去。

“這非常有意思!”葉甫蓋尼·帕夫洛維奇大聲說。

“這麼說,他是知情的!”公爵思忖著。

“哪個帕夫利謝夫的兒子?……哪來的帕夫利謝夫兒子?”伊萬·費奧多羅維奇將軍困惑地問。他好奇地打量著大家的臉並驚訝地發現,只有他一個人不知道這一新的事情。

實際上,在場的人人都很緊張,等待著事態的發展。這件純屬個人的私事竟這般強烈地引起這裡所有人的關注,這使公爵深為詫異。

“如果您馬上而且親自了結這件事的話,這將是很好的,”阿格拉婭帶著一副特別嚴肅的神情走近公爵說,“而且請允許我們做您的見證人。有人想玷汙您的名譽,公爵,您應該理直氣壯地證明自己是正確的,我先為您感到萬分高興。”

“我也想最終了結這種卑劣的無理要求,”將軍夫人高聲嚷道,“公爵,好好教訓教訓他們,別留情!這件事已聽得我耳裡嗡嗡直響,為了你我也弄得十分煩惱。不過看一看也挺有趣。把他們叫來,我們坐下。阿格拉婭出的主意很好。您聽說這件事什麼沒有,公爵?”她轉向出公爵問。

“當然聽說過,就在你們這兒。但我特別想要瞧瞧這些年輕人,”ω公爵回答說。

“這就是那些虛無主義者,是嗎?”

“不,他們也不能說是虛無主義者,”列別傑夫跨前一一步說,他也不安得幾乎要打哆嗦,“這是另一些特殊的人,我外甥說,他們走得比虛無主義者還遠。將軍夫人閣下,您以為您在場就能使他們不好意思,這可是枉然,他們不會不好意思的,虛無主義者有時候畢竟是知書達理的,甚至是學者,可這些人走得更遠,因為他們首先是實幹的人,其實,這是虛無主義的某種後果,但不是透過直接的途徑,而是由傳聞間接造成的,他們也不是在哪家雜誌上發表什麼文章宣佈自己的主張,而是直接付諸行動;比如,他們不會談什麼普希金毫無意義,也不會議論俄羅斯發解成幾部分的必要性;不,他們現在已經理所當然地認為,如果很想做什麼事,那麼無論什麼障礙都不能阻止他們,哪怕幹這件事時必須得殺死八個人。所以,公爵,我勸您還是……”

但是公爵已經走去勸客人們開門了。

“您在誹謗,列別傑夫,”他微笑著說,“您外甥使您感到非常痛心,葉莉扎維塔·普羅科菲耶夫娜,您別信他的。我請您相信,戈爾斯基和達尼洛夫*之流只不過是例外,而這些人僅僅是……弄錯了……只是我不想在這裡當著大家的面處理這件事。對不起,葉莉扎維塔·普羅得菲耶夫娜,他們就要進來,我讓您見一見他們,然而就把他們帶開。請吧,先先們。”

*安戈爾斯基和達尼洛大系十九世紀六十年代兩起殺人案的兇手。

其實更使他不安的是另一個折留人的念頭。他模模糊糊感到,這件事會不會是有人暗中事先指使的?就是要在此時此刻,就是要有這些人見證,也許,正是為了等若出他的醜,而不是希望他勝利?但是他又為自己有這種“古怪和惡意的疑心”而感到惆悵憂鬱。他覺得,如果有人知道他頭腦裡有這樣的念頭,他寧肯死去。在他的新客人進來的那一刻,他真心誠意地願意把自己看作是他周圍所有的人中間道德上最最卑劣的人。

走進來有五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