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凍成了冰凌。
急吼吼地跑進了屋內,爐火附近溫暖的空氣讓她的鼻腔有些發癢,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這一次夜裡的一凍讓斯佳麗引來了最最嚴重的感冒,她感到渾身無力,腦子昏昏沉沉一片混沌。每次呼吸,空氣都似乎想火爐一樣灼熱,有時候又想冰渣一樣寒冷。這種又熱又冷的感覺有時候讓她幾乎想要瑟瑟發抖打擺子有時候又想要掀開所有的棉被痛痛快快地出汗。她像是在一艘漂泊的小舟裡,上上下下搖晃。她無法睜開她的眼睛,雖然她能感覺到周圍有人急匆匆地走來又走去,她只有黑暗。好不容易睜開眼睛的時候,她也看不清任何的東西,眼前一陣陣暈眩。
“哦,媽媽,媽媽。”她似乎聽到了韋德的哭泣聲一直在她的耳邊起伏不定,但是她甚至伸不出手去撫摸他的腦袋。
她病得那樣重,讓她覺得自己似乎已經要死了,她並不想死,她還想活著,她有她的朋友,她的家人,她喜歡的人,哦,上帝雖然他是那麼不著調。她努力地掙扎,然後似乎聽到了“她燒得很嚴重,如果再不退燒,恐怕就越發不好了。”這應該是米德大夫的聲音。
努力聽了幾個詞之後,她又精疲力竭昏昏睡去。
這一次的夢中,她看到了愛倫。
“媽媽,媽媽。”她哭得像一個孩子一樣,伸出手抱住她,嗅到她身上丁香一樣的芬芳。
愛倫輕輕摟住了她,她一遍又一遍撫摸斯佳麗的額頭,那樣的溫柔。這讓睡夢中的斯佳麗的眉頭舒展。
“她看上去似乎好多了。”蘇倫小聲地說,“巴特勒船長的藥還真有效。”
“嗚嗚,”佩蒂姑媽在哭泣,“我就說不應該把斯佳麗留在家裡,瞧,都是我的錯,起碼要把普里茜留給她。”
“哦,姑媽別自責了。”蘇倫說,“現在讓斯佳麗恢復最重要。
“剛剛那個就是巴特勒船長啊。”凱思林只是遠遠看了一眼,年輕的女孩子對這個曾經穿越封鎖線的傳奇一樣的人物非常感興趣,他的樣貌不錯,再加上一點神秘一點叛逆,這對年輕的女孩簡直是致命的吸引。“他像一個海盜。”
“海盜可沒有他那麼紳士。”佩蒂姑媽說,她還記得在戰爭時候瑞特給她送了不少小禮物。
“她的燒差不多退了。”蘇倫撫摸著斯佳麗的額頭說,“今天一整天可真夠強,我要累壞了。”
最後晚上的時候蘇倫和凱思林和斯佳麗睡在一個房間好照顧她,其餘的人在折騰了一整天的情況下都累壞了。
瑞特?巴特勒在看到了整棟紅磚房最後一盞燈熄滅,按了按頭上的帽子。聳聳肩,“希望她一切安好。”
斯佳麗在夢中對一切都不知曉,她只知道她的媽媽要離開了,並不願意帶著她一塊兒。
“哦,媽媽,別走,別走。”斯佳麗淚流滿面,“或者媽媽,帶我走啊,帶著我一塊兒。我不想離開您。”
愛倫只是微微一笑,對著女兒擺擺手,在她額頭上輕柔地落下一個吻後,溫柔卻堅定的離開,只留下細細碎碎裙襬擦動的聲音。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她特有的丁香一樣的芬芳。
☆、Chapter 46
這場病來得急去得也快;第二天斯佳麗就已經神志清醒。雖然腦子還有點昏昏沉沉;但已經沒有大礙了。屋內的女士們上前依次給斯佳麗一個擁抱。
斯佳麗捧著滾燙的熱水;聽著蘇倫的囑咐。“米德大夫說你最好還要多休息一天。”
“好女孩;”斯佳麗說,“我知道的。”凱思林幫助斯佳麗把她的枕頭立起來;好讓她能靠著更舒服。
“謝謝你,親愛的。”斯佳麗溫度略高的唇輕輕碰了碰凱思林的臉頰。
“蘇倫;今天你幫我看看店好嗎?和勒內一塊,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