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音樂打著節拍,她忽然也有點想跳舞了。
“下一隻是弗吉尼亞舞,斯佳麗聽到熟悉的前奏,隆隆裙子就飛奔到已經分開的女方隊伍裡。凱思林對她招招手,斯佳麗就跑過去了。
“我猜你就會過來,你從前最喜歡這種舞了。”
“沒錯,就是這樣。”
這支舞之後,斯佳麗特意觀察了一下佩蒂姑媽、梅里韋瑟夫人的表情,她們都沒有露出過去那種不贊同的皺眉,於是斯佳麗放心地留在了舞池,因為舞池中常常會交換舞伴,現在的她顯然也不會要求只和最帥的小夥子跳舞了,所以她的舞伴換了很多個,甚至和佩蒂姑媽的那個老法官跳了舞。
三四隻舞之後是華爾茲,她不喜歡這種慢吞吞的音樂,對不停的滑步在舞場轉圈也沒有什麼好感,就退下了。這時候休息處已經做了不少姑娘,也有幾個小夥子站在那裡弓著腰邀請年輕的姑娘們跳舞。斯佳麗撇到凱思林已經坐在那裡了,就坐在她旁邊。“怎麼不跳啦?好不容易有的熱鬧,要多玩玩。”
“我的倫巴(舞蹈名)並不太好,就下來了。”
“你好,美麗的小姐,能請你跳支舞嗎?”一個頗為帥氣的小夥子走過來邀請凱思林跳舞。
凱思林猶豫地看了一下斯佳麗,斯佳麗笑著推了一把,“去吧,華爾茲我記得你跳得不錯。”
一個錯步,他們交手就下去了。
斯佳麗跳得有些熱了,就拿起一個倒扣的被子給自己倒上飲料。
“你好,”忽然來了一個人,斯佳麗抬起頭,逆著光,她看不清楚那人的模樣。“可以邀請你跳支舞嗎?”
斯佳麗搖搖頭,“我有些累了。”如果是以前,她決計不會這樣,就是累了有小夥子來,她也會想穿了紅舞鞋一樣在舞場穿梭,恩,這樣說或許不對,她根本不會有下場休息的機會。而現在她並不享受小夥子們的追求,想跳就跳不想跳就不跳,更為悠哉。
沒想到那人卻坐下來,剛剛沒有看清楚,斯佳麗這才仔細打量了來者,他有著棕發微微有些上翹但並不凌亂,眼睛也是棕色的,稚嫩的臉龐讓他看上去很青澀。有點眼熟,不過,“請問你是?”
“你忘了我嗎?”那人一下子垮下了肩膀。
她似乎很久沒有遇到這樣看不到戰爭陰影的人了,他看上去似乎一點也不像南方人,倒是像被保護很好長大的北方佬,當然想也知道並不可能,這種舞會絕不允許一個北方佬進來。
“你好,我是比爾?威靈頓。”比爾說著,“你不記得我了嗎?漢密頓太太,那天你在五角場和我打聽訊息來者。”
斯佳麗想了想,確實有這件事情,再一看果然有點像。那天他失禮了些,但斯佳麗知道這個婚禮不會請太不著調的人,所以她微笑著彷彿不記得那天自己的冷淡一樣,說,“很抱歉我忘記了你。”
比爾的話很多,嘮嘮叨叨個不停,讓斯佳麗好幾次都想要打斷他。心中直嘆氣,這人也太不懂看人臉色了。
漫不經心應和著比爾的斯佳麗看到惠丁太太向她走來,她心中警鈴大作,畢竟過去以梅里韋瑟太太、惠丁太太還有米德太太為首的南方婦人很是給她臉色看,或者以長輩的身份教訓她。
斯佳麗正想著和惠丁太太打招呼的時候,比爾先和惠丁太太打招呼了,“姑媽?”
斯佳麗略一出神,但很快反應過來,“惠丁太太?您好。”
“你好斯佳麗。”惠丁太太呵斥著比爾,“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不去跳舞?”然後笑著對斯佳麗說,“我侄子不懂事,才從鄉下過來沒有多久,讓你見笑了。”
在惠丁太太的眼刀之下,比爾灰溜溜地跑了。又和惠丁太太聊了一陣,她才離開。
斯佳麗在聊天的時候就相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