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喜歡這種樣子,斯佳麗似乎有著自己的主意,但是不輕易說出來。“當然得除開玫蘭妮和黑媽媽了。”凱思林想,“恐怕就連斯佳麗殺人,她們也會贊同”。
凱思林不知道斯佳麗真的殺過人,更不知道黑媽媽和玫蘭妮真的無論什麼樣的情況都會支援她。
凱思林她更喜歡玫蘭妮和蘇倫一些,蘇倫像極了戰爭前的斯佳麗,比那個斯佳麗更加直白和火爆而且更加善良。想到新朋友,凱思林淺淺微笑。
斯佳麗看著凱思林的微笑,以為她想到了威爾,更加扼腕不能用蘇倫或者卡洛琳留住威爾。這樣一想,又繞回了老路,“我,斯佳麗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利己主義者。”
簡直是一個死迴圈。
“蘇倫,我來趕車吧,我想出來透透氣,你和凱思林聊聊天。”煩惱太多,斯佳麗索性甩甩頭,耳垂上的耳鐺叮叮作響。她傾著身子,掀開布簾。弓著腰坐到了蘇倫的旁邊。
“哦?”蘇倫一愣,“好。”乾淨利落地把韁繩給了斯佳麗。
今天的天氣並不太好,斯佳麗還記得回塔拉時候明媚的太陽,而現在天氣陰霾,一切都顯得灰濛濛的。
“媽媽?”身後傳來動靜,一個小小的身子轉了出來。
“小少爺,你可別隨便出去。”普里茜的聲音尖尖的,聽著有些刺耳。“小心感冒。”她話雖然這樣說,卻並不甚上心。
“好了,普里茜,讓他坐到我旁邊。”
小韋德小心翼翼地坐到了斯佳麗的旁邊,手裡緊緊抓著斯佳麗的衣裙。等到坐定了,深深撥出了一口氣,在冰冷的空氣中凝整合一團白霧。
因為冬天的緣故,斯佳麗多少還是怕韋德感冒了,“幫我拉著韁繩,我抱你坐在我的腿上。”拉著韁繩的時候,韋德有些害怕地咽咽口水,嗓子有些發乾。斯佳麗把他凌空抱起來的時候更是心臟跳到了嗓子眼裡。
“哦。”坐到了母親的懷裡,韋德重重喘了一口氣。
斯佳麗似笑非笑挑挑眉,右手撫摸他柔軟的棕發,左手已經接過韁繩了。
韋德立即就想鬆開韁繩。“別鬆開。”斯佳麗對韋德說,“媽媽教你如果駕馬車。”
韋德驚恐地發現母親又鬆開了她的左手,他立即僵直了身子,彷彿由自己駕車會發生災難一般。然後一雙乾燥而溫暖的手包住了他的手。前段時間的勞作,母親的手有些粗糙不復往昔的白嫩。
“恩,讓馬前進的時候就這樣持著韁繩就好,若是要讓它停下來,………………要是讓它轉彎呢,則需要………………”溫柔的聲音,在紅土地上細細碎碎撒了一路。
“斯佳麗的變化可真大啊。”凱思林在馬車裡感慨。
“誰說不是呢?”蘇倫輕輕地說,誰又不是呢?這一句話輕輕埋在心底。一場戰爭,改變了太多太多人。
——————————————————————————————————————
再次踏上亞特蘭大的焦土,斯佳麗又有了生機和活力,那些見鬼的內疚心又被她遠遠地拋諸腦後,這裡是她的戰場,她是一個戰士,不需要那種內疚心。或者說她是一個商人,百千面孔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商人,需要堅定地做一個奸商。
“一百五十塊挺好不是嗎?”斯佳麗想,“我可以用這些錢多進一些貨。”
亞特蘭大的蒼涼似乎讓坐在馬車內的兩位小姐吃驚而心疼。因為普里茜尖著嗓子說道,“已經好很多了,我和斯佳麗小姐來的時候,可是更糟糕的景象呢。你看看那裡……”普里茜得意洋洋,似乎很高興能有一個賣弄她見聞的發洩口。亞特蘭大、南方人的悲哀,她感受不到,也感受不到這場轟轟烈烈的解放黑人的南北戰爭對她究竟意味著什麼。
斯佳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