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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給了我一個黑藥坨坨,說是泡在酒裡,每天喝上一盅藥酒,保險管事。

死馬當活馬醫唄,我不能喝酒,為了治病,強忍著喝。

嗨,沒想到還真靈,喝了就不痛了。

我就每天都喝一點。

過了半個月,我到人家串親戚,瓶瓶罐罐地不好帶,我就沒拿藥酒。

唉喲,可遭了罪,出了醜了。

到了往日該喝藥酒的鐘點,就像有鬼在我心裡頭鬧啊,頭上冒汗,肚子裡像有千百隻小手在抓。。。。。。範青稞繪聲繪色地講完了她的苦難史,長吁了一口氣。

每一句話,都是簡方寧與她研究商定的,保證符合輕型的毒品吸食規律。

當然這也是沈若魚今天表演的重頭戲,只要瞞過了接診醫生的慧眼,其它的就好辦了。

滕大爺在寶藍色的簿子上寫下:用毒種類……粗製鴉片。。。。。。其後的一切,基本上沒有戲劇性,老醫生把問訊來的資料一一記錄在卡片上,個別的地方重複驗證一下,很快結束了問診。

到會計室交住院金,到旁邊的200室找週五護士,就可以換衣服入病房了。

滕大爺看也不看地交待著,好像範青稞是已經完成最後一道工序的產品,流水線上的工程師,再沒興趣關照它了。

範青稞意猶未盡,一切太簡單也太順利。

甚至埋怨簡方寧擬定的病史太寡淡,使滕大爺提不起興致。

要知道醫生看病也像數學家解題,越是懸念疊出越能激發勇氣和快樂。

可惜啊,她扮演了一個平庸的病人。

不管怎麼說,她成功地住進了醫院,這就是成績,一個光明的開端。

範青稞這樣給自己打著氣,到會計室交了昂貴的住院金。

會計點錢的時候,她心裡百感交集。

因為每一張紙幣都同父親的生命,有著某種血肉相連的關係。

下一個步驟,應該去200室找週五護士換住院服,正式混入病房。

範青稞可不想讓自己那麼快地失去自由。

她走回接診室,很想偷聽一下席子的病史。

她想不通,一個看起來那麼健康滿面紅光的少女,怎麼會是吸毒者?剛到接診室門口,席子走了出來。

這麼快,你就講完了?範青稞很遺憾。

看來席子的病史,比自己更簡明扼要。

知道交錢的地方嗎,我指給你。

範青稞樂意為席子當一回嚮導。

哪有這麼快?我們還沒開始呢!席子急匆匆地往樓下跑。

你幹嘛去?喊人。。。。。。席子的回答,已經是從鐵梯上傳來了。

我們?喊人?範青稞自語著,想起林肯車與世隔絕的濃咖啡色窗戶。

範青稞走迸接診室,滕大爺剛打完一個電話,和氣地問她,還有什麼事嗎?您說的那間200這會兒沒人:我能在這裡等等嗎?範青稞磨磨蹭蹭地說。。。週五不在崗?不能吧?滕大爺全然不信的樣子,幸好他只是表示懷疑,井沒去查對。

範青稞撒一個謊,就得到了合法留下來偷聽別人病史的權利,很是得意。

心想說假話還是有優越性,關鍵時刻可以輕而易舉地達到目的。

紛沓的腳步聲。

開門的是席子。

之後進來一位衣冠楚楚的男士,身材奇瘦,面色慘白,不堪一擊的樣子。

脖子上系的黑色真絲領帶,領帶結打得小而緊湊,好像一條上等絞索。

原來席子只是一個探路人,真正的吸毒者在後面。

範青稞極力維持自己的鎮靜,好像漠不關心的樣子。

男子進來後,大敞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