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把椅子上突然躍上一個人來,跟她肩並肩坐在一起,嘴裡還啃著一塊糕點。
“你,墨蓮,你怎麼會在這裡?”藉著屋外投進來的幽暗光線,薛問兒發現那人竟是墨蓮,只穿了一身裡衣,手裡拿著糕點,吃得正歡。
墨蓮吃完一塊糕點,意猶未盡的舔了舔手指頭,不滿的說道:“最近廚子們太小氣了,廚房裡都沒剩多少東西。”
“你,你怎麼進來的?”他多大的人了?竟然還舔手指?“你,洗手了沒?”
“啊?妻主大人也想吃?可惜沒了,不過,食指還沒舔,妻主大人嚐個味得了。”說著還真的不知死活的將自己的另一隻手的手指伸到了薛問兒嘴邊,自己依舊細細的舔著另一隻手的指頭。
“呃~你真講衛生!”她輕咽口水,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摸索著想找到火折點起蠟燭來,“你還沒說你怎麼進來的呢。”她一邊找著東西,一邊問道。
“去了趟廚房,想著妻主大人肯定也吃不下那桌東西了,所以就帶著吃的過來了,可惜,為夫太餓,妻主大人又沒回來,一時沒忍住,全吃光了。”他跟在她身後輕輕趴在了她的肩上,像是變魔術般出現了一個火折,擁著她點亮了桌上的燭火。
“這樣亮堂多了。”他高興的說道。
薛問兒滿臉怒容,“墨蓮,你這手擦了沒?滾,我的衣服~”恨恨的推開了他,薛問兒心疼的看著前襟處的兩點汙痕,不禁黑了一張臉。“明天給我洗衣服。”
“為夫這手可還有傷呢,洗不動,洗不動,不過,嘿嘿,”他笑著又走了過來,緊緊扣住她的臉曖昧的將唇探到了她的耳根處,“能洗衣服的人,來了~”
話音剛落,只聽窗戶呼啦一聲被人推開了,然後秋無塵大半個身子慢慢探了進來,“你,你在做什麼?”
秋無塵急得差點翻身掉到屋子裡,他穩住身形,慢慢滑了進來,幾步就走到了薛問兒和墨蓮身邊,一把拉過了薛問兒,指著墨蓮罵道:“你個無恥之徒,你剛才對問兒做了什麼?”
“無恥之徒?這裡似乎是有個無恥之徒,不過嘛,並不是在下哦。”他笑著拍了拍秋無塵的肩膀,順便將手盡情的擦了個痛快。
“嘖嘖嘖,小無塵用什麼料子做的衣服?還蠻除油的。”
“你~”
“你們到底想怎樣?”薛問兒無力的抬起了手,一張臉似是要哭出來了,“你們~還是月最好了。哎,”她長長地嘆了口氣,邁著極其無奈的步子走到了門前,一點一點將兩把椅子重新放回了原位,緩緩開啟了房門。
“哎呀,這就是妻主大人口中最好的月奴才呢。”墨蓮捂著嘴怪叫了起來,“真好,真好,請問月奴才這是在守夜嗎?”
原來,門外直挺挺的站著一個人,正是暗月。
“屬下來保護夫人。”暗月低下頭,斂了眼中神色,“夫人要去哪?屬下保護您。”
“……我要去WC~”她真的是鬱悶極了,渾身無力的回了一句便越過暗月走出了房門。
“屬下跟夫人一塊去。”WC?那是什麼地方?薛府有這種地方嗎?暗月雖然疑惑,可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他還是硬著頭皮跟在了她的身後。
薛問兒猛地站住了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突然轉過身大聲的喊道:“我要去廁所、茅房、小解!你還要跟著去?”說著氣呼呼的奔了出去,也不管身後的暗月是不是聽了這些還要跟過來。
“哎~”從茅房裡走出來後,她就一路不停的嘆著氣,雖然說她這一天基本都在睡覺,可馬車上哪有自己家睡得舒服,本想今天晚上好好回味一番,沒想到,她要怎麼把那幾個男人打發走啊?
正想著,不知不覺她已經走回了自己的房間,睜眼一瞧,她有些發暈。
“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