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鄰居發現他家中,密密麻麻都是老鼠,大吃一驚,約著鄰里進去一看,發現混子竟已被無數老鼠啃食得只剩下一具白骨。
後來,屯子又傳出不少窮得走投無路、家中無米下炊的餓漢遇到鼠婦人給吃食的傳說。
自此之後,鼠仙的名號就在屯子裡流傳了起來,甚至有不少人家開始偷偷供奉鼠仙。
“我說今天晚上怎麼這麼多老鼠叫,原來是遇到了鼠仙?”
“你們說,麻七家前段時間天天大魚大肉,咱們來的時候,豬毛都沒看見一根,不會是鼠仙幫麻七吧?”
“鼠仙不是不給金銀了嗎,麻七怎麼弄到的?”
“誰知道,可能是唇槍舌劍,也有可能是短小精幹,畢竟是個母的,嘿嘿……”
保長的話才說完,陽陵屯幾人頓時七嘴八舌說了起來。
“狗屁鼠仙,估計是隻成了精的老鼠。”祝山海嗤之以鼻,但卻暫時打消了去找失蹤幾人的念頭。
成了精的老鼠,最少都是第一境。他二人單對單未必會有勝算,更何況還要守住麻七。
祝山海與燕無病對視一眼,看出了對方眼中的意思:“走,找那假麻七審審,他家鬧什麼妖。”
門開,一股濃厚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夾雜著一股死老鼠的撲鼻臭味,辛酸刺鼻。
“不好!”
兩人心頭咯噔一跳,均意識到不妙,立即拔刀出鞘。
昏暗的油燈下。
假麻七夫婦圍坐在桌前,背對著門口。桌上莫名其妙地擺了幾個盤子,依稀可見上面還有飯菜,看上去像是夫妻二人共用晚飯的場景。
可這一幅和諧、美好、溫馨的家庭場景,在燕無病和祝山海兩人眼中看來,卻無比地詭異,令他們頭皮發麻。
家中無米無炊,他們哪來的飯菜?
鐵鏈未響,這些碗筷盤子什麼時候端上桌的?
“唧唧!”
突然,一隻拳頭大小的老鼠從麻七妻子的胸口,跳到了桌子上,落在油燈旁,藉著燈光,可以清晰地看到老鼠嘴角鬍鬚隱隱帶著猩紅的血光。
噼啪!
油燈響了一下,靜謐的房中,升起了一股陰森、詭異、壓抑的氣息。
又是這狗拿的老鼠!
兩人戒備森嚴,持刀緩緩向前,來到桌前,鋒利的刀尖放在了兩人的肩膀上。
假麻七夫婦竟似毫無察覺,仍然目視前方,一動不動。
兩人對視一眼,緩緩挪動腳步,來到他們前方。
下一刻!
恐怖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假麻七夫婦二人雙目圓瞪,像是看到了極為恐怖的事情,但眼珠子卻不翼而飛。
肚子上有一個血肉模糊地窟窿。
“嘔!”
祝山海鼻孔被那腐爛的腥臭味刺激,只覺喉嚨一腥,一股酸辣熱氣上行,剛剛吃下又香又甜的雞湯,竟順著食道反流了出來。
“嘔!”
一旁的燕無病本就是在強撐,被他一傳染,瞬間也繃不住了,開始反胃乾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