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混不清的四個字,卻像利刃一樣劃在我心上。
不知是這種孤寂感勾起了我對老葉的思念,或是與柏煦太過相似的神情折磨得我難以忍受。我低下頭,不敢再看他單薄的身影,呆呆望著窗外的側臉……日落宿鳥還,而他看盡一個個黃昏清晨,卻仍帶著無家可歸的寞落。
他們凝望窗外時在想著什麼呢。。。我站起身,對他笑笑說,“只要你好好休息,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他抿著嘴點點頭。
我想我一定要幫他們,這個社會的悲劇,不該強加在某個人身上。
例行公事之後,我坐在特護休息室裡,忽然想起司狄娜說的話,韓子越那種病不是隨便得的,當然不能僅聽一面之詞。
我的目光停在貼著“韓子越”標籤的抽屜上,那抽屜是特護的看護專用的,韓子越還沒來,而他的私人物品就放在裡面。
我將值班室的門關上,走過去輕輕開啟抽屜,居然沒鎖。
裡面很乾淨,只有一件白大褂和一個記錄本。
如果是重要的藥,或許都是貼身放著吧…他那麼認真的傢伙怎麼會亂放東西?於是我隨手拿起那白大褂又扔回去。
“咚” 地一聲,白大褂裡有東西撞擊的聲音。
我心裡一喜,忙去翻那口袋。
“你找什麼?”韓子越冷冰冰的聲音直教我打了個冷戰。
我回過頭,不自然地說,“我…找病人檔案。”
“檔案不在我抽屜裡。”他掃了一眼還夾在外面的一截白大褂,伸出手說,“拿來。”
我乖乖將手中的小藥瓶遞過去,咬住下嘴唇怨恨地看他——我都還沒看見是什麼藥呢!
“韓子越,我知道你有病。”
韓子越臉黑了。
“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說出來我幫你想辦法治啊!”對這種人,我索性說出來爽快。
韓子越的臉黑了又綠了。
我繼續勸,“我也是學醫出身,你又是我爸的學生,我自然是幫你~”
僵持十秒後,他攤開手,將那小藥瓶放在桌子上,表情怪異地甩手出去了。
我好奇地挪到桌子邊,拿起那小瓶子一看,頓時為那五個字萬念俱灰——複方黃連素。
拉肚子幹嘛搞那麼神秘…T_T
我知道沒有決定性證據韓子越不肯乖乖就範,可是想要調查那件事就得從他入手。於是這一天,我踏踏實實地跟在韓子越身後搜尋蛛絲馬跡。
其實之前我也調查過他,知道他做事謹慎,做記錄喜歡備份,也知道他是左撇子,寫字吃飯都與眾不同…今天我更見識了他過分的沉默寡言,一天下來和別人說話不超過三句,最古怪的是——他還喜歡粉色……
我正看著他手中的粉色鋼筆唏噓不已,那握住鋼筆的手指骨節分明,用力得有些泛白。。。這時他突然停住轉身,害我差點撞上。
“葉醫生今天很、閒、麼?”韓子越終於被我逼急了,一個刀眼差點把我攔腰斬斷。
“今天不該我查房,瑣事交給新來的實習生去做了。”我默唸緊箍咒,答得臉不紅心不跳。
然後,一切照舊。
“喂,韓子越~”你這人怎麼這麼多秘密,一個人憋太多事兒在心裡會變態的你知不知道?!…我跟在他身後問,“為什麼特護只有六個病人,樓卻是最高?”
他腳步未作停留,頭也不回地說,“不知道。”
不知道個鬼!你上次還說是實驗室呢!
“那個實驗室荒廢之後,那些閒置的樓層現在用來幹嘛?”
“不知道。”
我自動將他的話翻譯為——知道也不告訴你。
我衝他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