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遠王妃如珠如寶將韓瑤養這麼大,對她的情分自然不可能一下子就散得乾乾淨淨。
見她狼狽地癱坐在地上,面前還有一攤血跡,腿又斷著,心中一軟。
可想到她先前跟董氏說的那些對付凌初的手段,只能硬起心腸,轉開了頭。
韓瑤一看,當即仰著脖子,任由眼淚一顆顆滴落,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道,“父王、母妃,你們就因為瑤瑤排練摺子戲,就誤會我,連親閨女都不要了?”
“我不過是想要討太后的歡心,絞盡腦汁才設計了這麼一出別出心裁的摺子戲,沒想到卻因為這個,讓你們都誤會了。”
“既然讓父王、母妃對這摺子戲不滿,那瑤瑤去跟太后說,這摺子戲我不演了。”
定遠王眉頭一皺,這事若是太后問起,怕是不好解釋。
畢竟這事,他們僅僅是聽了韓瑤和董氏幾句話,並沒有實質的證據。
若是韓瑤跟太后哭訴,是為了給太后演摺子戲,才讓他們誤會了,太后為了自己的名聲,定然會給韓瑤撐腰。
若是太后坐實韓瑤就是他們親生的,他們若是要認回凌初,怕是不容易。
凌宗見定遠王沒說話,衝過去一巴掌狠狠朝董氏扇過去。
“董氏,你竟然敢瞞著我幹出如此膽大妄為之事,你是不是瘋了?”
凌宗怒氣之下,力氣不小。
董氏被他這一巴掌扇倒在地,身上的符紙也掉了。
當著這麼多人被掌摑,董氏氣怒,只是此時她沒敢說什麼,只捂著紅腫的臉頰委屈道,“夫君,你誤會了,我那是在跟文安縣主排練摺子戲。
我不過是見你沒了官身,不忍你往後就此蹉跎一輩子。
想要趁著萬壽節,用摺子戲討太后歡心,好求她在皇上面前說情,讓你官復原職。
我這麼做,全是為了你,為了凌府,為了皓哥他們有一份好前程。”
韓瑤見董氏配合她,心中鬆一口氣,也擺出一副委屈又無奈的神情。
“父王、母妃,瑤瑤沒說謊,確實是在跟董夫人排練摺子戲。”
董氏聽著她喊董夫人,心疼得像在有人拿刀在割她的肉,只是她什麼都不能說。
凌懋聽了董氏的話,暗中給太夫人使了一個眼神。
夫妻多年,無須開口,太夫人都知道他的意思。
“董氏,你當真是在陪文安縣主排練摺子戲?”
“娘,自然是真的。我雖然將初姐兒自小寄養在道觀裡,但她確確實實是我十月懷胎生下的親閨女。
我倒是喜歡文安縣主,可我哪有那福氣,能生出如此出眾的閨女。”
太夫人瞥了她一眼,一臉歉意道,“這…王爺,王妃,看來我們確實是冤枉了縣主。
我們剛剛在隔壁雅間,沒有親眼所見,單憑聽到的那些話,確實容易誤會。
雖說我們誤會了縣主,不過正說明縣主設計的這出摺子戲確實別出心裁,太后若是看到了,定然會喜歡。”
太夫人這話一出口,董氏低垂的眼眸閃過一絲不屑。
公公婆婆就算猜到她換了孩子又如何,還不是得配合她。
畢竟若是坐實她換了王爺王妃的孩子,凌府可承受不起定遠王的怒火。
凌初面無表情看著太夫人為了董氏,絞盡腦汁為她開脫。
轉頭對寧楚翊福禮,“寧大人,有勞。”
寧楚翊雖然一直沒說話,但卻將一切事情都看在眼裡。
知道她此時不想再忍耐了,立即朝外揚聲喊了一句,“衛風。”
早就守在外面的衛風,迫不及待推開雅間的門。
看到他手裡猶如拖死狗一樣拖著明真道人大步走進來,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