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平王妃漲紅著臉色,心中憤慨。可見皇上正一臉威嚴地看著她,心頭的怒火不得不壓下去。
平陽郡主見寧楚翊維護凌初,想要開口罵一聲狐狸精,又怕破壞了自己的形象。
“許廚役,你說是我指使你把河豚皮混到魚羹裡,那敢問我是在何時何地,把河豚皮交給你?”
“就在宴會開始不久,你故意絆倒宮女,把自己的衣裳弄髒了。藉口更衣離開了宴席,偷偷溜到御膳房找到小的,把河豚皮和銀票交給我。”
定遠王妃原本一直擔心地看著凌初,這會忽然朝許廚役怒斥,“你在撒謊,凌姑娘離開宴席後,是本王妃陪著她去更衣。
她根本就沒有去過御膳房,又怎麼可能指使你把河豚皮混到魚羹裡!”
靖王妃緊跟著道,“沒錯,本王妃親眼看著定遠王妃去給凌姑娘送衣裳。你這個廚役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陷害凌姑娘。”
“凌姑娘今天是第一次進宮,她連御膳房的門朝哪裡開都不知道,如何能避開宮裡那麼多宮女嬤嬤,找到御膳房?”
許廚役被定遠王妃和靖王妃一人一句反駁得啞口無言。
廣平王妃卻陰陽怪氣地道,“定遠王妃,凌姑娘分明是先離開了宴席,你是後來才去給她送衣裳的。許是凌姑娘那時就去了御膳房,只是你沒看到罷了。”
“不可能,凌姑娘離開的時候,宮女一直跟在她身邊。若是她去御膳房,宮女一定會知道。”
偏殿的事,凌初沒有告訴皇后娘娘身邊的管事嬤嬤,那宮女沒有受罰。
她心中感激,聽到定遠王妃的話,忙道,“凌姑娘去更衣的時候,奴婢一直跟著她,她確實沒有去過御膳房那邊。”
許廚役急得滿頭大汗,卻想不出該如何辯解了。
凌初冷冷地看著他,“說說看,我跟定遠王妃和靖王妃她們無冤無仇,我是因為什麼仇怨,讓你也用河豚毒殺她們?”
許廚役心虛避開了眼,胡亂道,“這,……是小的不小心將河豚皮混到整鍋魚羹裡,這才讓她們也誤食了。”
凌初步步緊逼,“既然是整鍋魚羹裡都混進了河豚皮,那為何別人都沒事,只有我們這一桌人中毒?”
許廚役再次啞口無言。
餘光看到上首那人不滿地瞪著他。
許廚役心裡猶如吃了黃連一般苦,事到如今,除了一條道走到黑,他毫無辦法。
“小的嘴笨不會說話,但事實就是凌姑娘用銀子收買小的,逼迫小的將河豚皮混到魚羹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