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慎摔傷了腦袋,定親一事暫且擱置了。
同窗家是準備等他養好了傷,再提出定親。
寧楚翊從衛風手中拿過一個畫卷,開啟鋪在桌子上。
“這就是那位陸成柳。”
凌初看了一眼那畫像,抽了抽嘴角。
這畫雖然畫得還算清楚,但若是要跟真人對上,怕是有些困難。
寧楚翊也知道這畫被嫌棄了,他手下那些錦衣衛查案還行,丹青實在是一般。
“凌姑娘丹青畫得不錯,等有機會,可否麻煩你指點一下我們衙門的畫師?”
為了追查那些通緝犯,衙門請了一個畫師專門畫那些通緝犯的畫像。但那畫師的丹青跟凌姑娘相比,簡直差太遠了。
指點畫技,這又不是什麼難事,凌初不好拒絕,只能點頭應下。
“陸成柳就在那長風書院讀書,快到下學的時辰了,應該能看到他出來。”
凌初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長風書院,難怪寧大人將她帶來這書院附近的茶樓,原來是為了讓她將真人跟那畫像對上。
書院門口此時靜悄悄的,沒看到什麼人,那些學子應該還在裡面上課。
……
長風書院,修竹班。
一個鬍子花白的夫子,正將手中的一疊卷子分下去。
這是昨天剛測完的卷子,夫子已經批改完,喊到名字的學子,就上臺領自己的卷子。
夫子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用硃筆寫著乙等的卷子,抬頭喊了一聲,“陸成柳。”
一身青灰色學子服的陸成柳應了一聲,恭恭敬敬走到夫子面前。
夫子將卷子遞過去,目光可惜。
陸成柳察覺到他的目光,心中緊了一下,垂著頭,裝著若無其事地伸手接過了卷子。
那夫子看著他走回去的背影,心中可惜。
這陸成柳原本學業非常優異,以前大多數課業都能拿甲等,可自從他摔傷了腦子,這成績就大不如前。
就連手都受了傷,那字寫得也大不如前,真是可惜了。
陸成柳拿著卷子往自己的座位走,那夫子雖然沒有說什麼,但那目光卻讓他覺得渾身難受。
旁邊的同窗無意中掃過他拿著卷子的雙手,眉頭皺了皺。
察覺到對方異樣的目光,陸成柳低頭一看,這才發現由於太用力,卷子都被他雙手給攥破了。
心中咯噔了一下,陸成柳趕緊將卷子撫平。
同窗瞥到他卷子上的乙等兩個字,心中的疑惑也就釋然了。難怪將卷子都弄破了,原是又沒考好。
陸成柳竭力讓自己鎮定,好不容易熬到下學,匆匆收拾好書本準備回去。
“那個就是陸成柳。”寧楚翊忽然指著書院門口一個男子道。
凌初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忽然咦了一聲,“這人的面相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