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變,沒想到兒子的寢室竟然還有這麼晦氣的東西。
“景兒,這對帳鉤,哪來的?”
靖王世子皺著眉頭,想了好一會,才不確定地道,“這東西,掛在我寢室,大約有一個月了,至於哪來的,這我不知道啊。”
作為一個世子,身邊的衣食住行都有專門的丫鬟小廝打理,他哪裡知道這東西哪來的。
能記得這帳鉤大約用了一個月,是因為他記性好,也是那帳鉤雕工精美,他發現的時候,曾經特意打量了好幾眼。
這白玉帳鉤雖然特別,但他也沒多在意。畢竟作為靖王唯一的嫡子,他從小到大見過無數好東西,只是沒想到這是剛出土不久的陪葬品。
靖王妃本想立刻將原先在靖王世子院子裡服侍的那些丫鬟小廝叫來問話,卻被靖王攔下了。
“先不急,讓凌姑娘查清楚,看看是否還有別的東西不妥,查清楚後,我會一併處置。”
見靖王沒有要包庇背後之人的意思,靖王妃心中好受了些。
這東西的來歷,凌初並不想知道。她掏出一雙特製的手套戴上好,上前將那對帳鉤解了下來,讓常安給她找了一個匣子裝了進去,然後在上面貼了一張驅邪符。
靖王世子的寢室裡,除了那對帳鉤,其它東西都沒有什麼問題。
但是他的小書房裡有。
作為靖王唯一的嫡子,靖王世子小時候可是跟著幾位皇子在上書房由太傅教導的,只不過他性子頑皮,不愛讀書,且上課時總愛搗亂,經常被太傅懲罰批評。
如今雖然不用跟著太傅讀書了,但是靖王世子的書房裡,該有的東西一樣不缺。
凌初用法術一看,就發現了不妥。
見凌初用帕子墊著,將自己最喜歡的一管毛筆抽了出來,靖王世子的眉頭快皺得沒邊了。
“這筆有什麼不妥?”
“這管毛筆,跟那帳鉤一樣,都是陪葬品,且筆管裡面藏有死人的手指骨,筆毛夾著頭髮。這筆的怨氣,比那帳鉤上的更厲害。”
凌初同情地看了一眼靖王世子,得虧他是皇室血脈,身上有龍氣護著,否則早被這兩樣東西給害死了。
若不是因為他身上沾著著這兩樣陪葬品的怨氣,也不會如此輕易被李凌牧和餘繡月的傀魂近身。
靖王世子臉色難看,“這筆是……”
見他打算說出毛筆的來歷,凌初先一步打斷了他的話,“王爺、王妃,除了帳鉤和這毛筆,世子院子裡的其它東西都沒有問題。
今天在外呆了挺長時間,爹孃該擔心了,凌初改天再來拜見王爺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