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帽的事再次人盡皆知。
不過,多爾袞還是很看重范文程的。
為了安撫范文程受傷的小心靈,多爾袞親自來了范文程府邸,看望范文程。
不巧的是。
範景文也在這時候來看望范文程。
於是,多爾袞便遇見了他。
“王爺!”
範景文先向多爾袞見了禮。
多爾袞則面色有些不善,因為他不希望範景文也成為支援順治親政的人,所以也就皮笑肉不笑地說了一句:“範大人倒是重情重義,這麼快就來看望範先生,這寒冬臘月的天,可不是誰都敢輕易出門的。”
範景文自然猜到多爾袞的言外之意,只拱手道:“王爺容稟!以奴才看,王爺尚可為大清長治久安而摒棄前嫌,與輔政王同舟共濟,我們這些做臣子自然也要盡力避免黨錮之爭加劇才是,此時若讓旗人內部滿漢不合,高興的只會是南邊的人。”
範景文已經被抬旗編入漢軍八旗正白旗。
這是多爾袞故意如此做的,因為他是正白旗旗主,意在你範景文要想在大清擔任要職,就得做我的人。
所以,現在範景文才自稱起了奴才。
雖然他內心裡很反感這種稱呼,但為了振興大明,為了當好這個臥底,他不得不以此為榮地稱呼自己。
而且範景文也知道他要想繼續待在滿清核心權力層,也不能一直沉默寡言,必要時也得露露自己的才能。
所以,範景文才會在這時說一下旗人當團結、內鬥黨爭不該有的話。
反正這些觀點,多爾袞自己都說知道,所以,範景文也知道自己說出來,也不會對大明北伐策略造成影響。
不過,範景文的對答倒是讓多爾袞很滿意。
多爾袞不禁因此覺得範景文也是看得見大局之人,而且明顯是宰輔之才,也就笑說了起來:“到底曾是朱由檢提為內閣之人,範大人公忠體國,虛懷如谷,令本王很是敬服,將來大清只怕還得讓您範大人擔起更大的膽子!”
範景文只拱手道:“奴才不敢當!”
“有什麼不敢當的!”
多爾袞說著就直接主動握住範景文的手臂然後親自走進了範府。
“攝政王!範大人!”
躺在床上的范文程見多爾袞和範景文一同出席,掙扎著就要拖著虛弱的身子站起來:“奴才這就給王爺磕頭!”
而多爾袞則忙把住了范文程的肩膀,把范文程按了回去:“繼續躺好!”
然後多爾袞就先問了幾句病情的話。
范文程的兒子忙在一邊替自己父親答覆。
而接著。
多爾袞嘆了一口氣,就拍了拍范文程的手:“範先生,你的事,本王都知道了,這豪格的確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