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信我了麼?”
霧公子拿起毛巾,擦臉:“我一直都相信你,只是,我這邊的人不敢輕易相信你。”
秋骨寒又笑了笑:“那麼,你的人考驗結束了嗎?”
霧公子的目光又瞟來瞟去的,一臉遲疑。
秋骨寒將他的表情看在眼裡,目光也在屋裡掃來掃去:“有誰躲在這裡的,可以出來了。”
霧公子又嚇了一跳,臉上寫著“你連這個都知道”。
秋骨寒及時為他解惑:“你的人既然已經猜到你會有性命之危,而且要殺你的人中也包括我,怎麼可能會讓你獨自呆在我的家裡?你一個人又怎麼演得出中毒身亡,瞞過夏物生的戲?所以,你的人一定在暗中保護你。”
霧公子真是目瞪口呆,半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王爺說的好。”一個有些蒼老,卻還是頗有些中氣和威嚴的聲音響起來,“一切都是老夫的主意,還請王爺切勿怪罪霧公子。”
琴房裡側的簾子掀開了,一個氣勢不凡的老者走出來,正是祥國公。
“我不怪他。”秋骨寒看向他,“知道他真是我的兄長,我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怪他?”
祥國公盯著他:“王爺所言,可是真心?”
“是。”秋骨寒道,“至於國公爺信不信,就由國公爺決定了。”
祥國公道:“你就不怕霧公子搶你的皇位?”
秋骨寒道:“我說過了,我不怕別人搶,搶不過別人是我太弱,怨不得別人。而且,霧公子也不想當皇帝吧?像他這樣的人當了皇帝,恐怕也會很難受吧?”
霧公子嘴角往下一彎,惡狠狠的瞪著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小看他?哼哼,他只是淡漠名利好不好?
說得他好像很好欺負似的,可惡!
祥國公道:“他確實是不想當皇帝,但他只有當皇帝才能活下去的話,那他就非當不可。”
秋骨寒直視著他:“國公爺想錯了。如果他非要當皇帝,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因為他絕對殺不過秋夜弦。而我不僅不會敗給秋夜弦,還會在成帝之後保他一世的平安與富貴。”
祥國公淡笑:“每個皇帝在登基之前都說過類似的話,在登基之後都不會兌現類似的話。”
“每個皇帝?”秋骨寒笑了起來,“古往今來,不知有多少人當過王當過帝,國公爺認識多少個皇帝?又瞭解多少個皇帝?國公爺憑什麼認為每個帝王都如秋夜弦一般?又憑什麼認為我與秋夜弦完全一樣?”
“再說了,自古以來,功高震主或乾脆取而代之的臣子還少嗎?我能信任我的兄長,為何我的兄長又不能信任我?”
古往今來,弒父母、弒兄弟、殺子女、滅功臣的帝王不少,但有情有義的帝王也不缺,只是,世人大多記住和喜歡談論那些殘暴的帝王,而忽略了那些仁義的君主。
祥國公噎了一下,又道:“說好聽的話,總是容易的,但為了親情而甘冒失去權勢的風險,卻是很難的。”
“確實很難。”秋骨寒點頭,“我並不打算用好聽的話贏取你們的信任。我只想說,待我成帝之時,必定給他一塊免罪兼免死金牌,保他一生平安。我現在就可以白紙黑字,按血手印,以為憑證。到時我若是食言,你們大可以起兵造反。”
祥國公沒想到他會說到這份上,一時間無言。
霧公子也呆住了。
半晌他才擺著手道:“不用不用,我相信你,你不用寫什麼憑證……”
978 你不是四哥,是六哥
祥國公卻道:“好,那就請王爺白紙黑字的寫下此時之承諾,以作為日後兌現的憑證。”
秋骨寒二話不說就走到書桌前,鋪開白紙,開啟墨硯,拿起毛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