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總會有些收穫。」錢士崢輕鬆道。
蔣悅若有所思地垂下了視線。
第三次發生得相當突然。
如果不是霍重錦當時還有幾分清醒,他甚至會以為蔣悅才是那個喝醉的人,但事情並非如此。霍重錦在應酬時喝了些酒,回到家時仍有幾分微醺,當時蔣悅正在客廳裡,大概是見他腳步不穩而下意識地來扶他,霍重錦碰到了對方的手腕,而蔣悅抬頭望向他,說不清這之間發生了什麼,等到他回過神來時,兩個人已經在玄關接吻了。
蔣悅身上穿著睡衣,雙手近乎熱情地環在他的頸項上,霍重錦一時有些迷茫,但身體卻早於意識行動,將對方的睡衣解開,沿著單薄的胸膛親吻下去,蔣悅的身軀顫抖著,但卻沒有分毫拒絕的意思。他有些詫異,但愕然過去後,心底生起的情緒居然是愉悅。
不管蔣悅為什麼不拒絕,表現得迎合,甚至不熟練地啃咬他的嘴唇,霍重錦決定不去在意過程,而只看重結果。某種難以言喻的衝動令他加快了速度,等到蔣悅在他的舔舐下滿面潮紅地射出來後,霍重錦將對方抱了起來,從容不迫地上樓,最後將對方放在自己的床上。
在脫衣服的過程之中,霍重錦有意識地放慢了速度,留下一些讓對方反悔的時間,然而蔣悅什麼都沒說,只是沉默地凝視著他,那種目光像是在思索著什麼難題,但卻不帶有一絲退縮的意味,霍重錦脫下身上最後一件衣物後,蔣悅也抬起手,帶著一絲窘迫,主動將身上剩餘的衣物褪下,整個人渾身赤裸,像是被剃了毛的小動物一樣,怯怯地坐在床上,略微不安地抬眼望著他。
霍重錦並不愚笨,立即便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隔天早上醒來,因為是週末,所以又再做了一次。蔣悅比他想像中還要放得開,雖然忍著淚水在他身下低聲哽咽時的模樣相當撩撥情慾,但笨拙地想要嘗試掌控一切的模樣也不壞。霍重錦也說不出自己心裡到底是什麼滋味,或許是因為對蔣悅有些心軟,居然連這種吃窩邊草的事情也做了不止一次,這一點都不像是他會做出的選擇,幸虧這終究是有期限的。
霍重錦並沒有刻意解釋,但他認為對方應當明白:這種近似床伴的關係跟那個瞞騙雙方家長的謊言一樣,在他們往後「分手」的那一瞬間,就會同時結束。
時間過得比想像中還要快,一眨眼之間,幾個月便過去了,蔣悅身上的衣物從羊毛外套換成了短袖上衣,兩人之間的距離從禮貌地維持半公尺距離到即使有肢體接觸也顯得異常自然的地步,這一切終於來到了終點。
不知道為什麼,霍重錦總覺得自己像是長跑比賽的選手,在長時間的壓抑與忍耐後,終於來到了最後的十公尺。現在他要做的,就是讓最後一小段路程安然結束,讓這個比賽毫無懸念地落幕,這並不是什麼難事,不過是照章行事,他甚至能想像自己開口後蔣悅略微吃驚但又順從應聲的模樣,這或許會讓自己的處境顯得略微難堪,不過事情發展本來就該走向這個方向。
為了瞞騙父親,霍重錦特意去訂了特定的某間餐廳,準備了該準備的所有東西,在蔣悅收十好東西準備搬走的前一天帶他一起外出用餐。
對面的少年有些侷促地坐著,欲言又止,似乎不明白他為什麼要特地帶他出門用餐,也對桌上那些特意用來製造浪漫氣氛的香檳、鮮花與蠟燭感到不習慣。兩人沉默地用餐,飯後甜點被送上來後,霍重錦心想差不多是時候了。
「蔣悅。」
對方明顯正在走神,被他一喚才回過神來,略微緊張地望著他。
儘管已經事前排練過了,但霍重錦還是沒辦法在這時起身當眾屈下單膝,再說做戲做得太過火反而會讓人懷疑真實性,於是他將衣袋中的小盒子取出開啟,而後放在桌面上,裡頭的戒指在燈光映照下熠熠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