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塵見他要離去,便施了一禮說道:“恭送世子。”李承幹也不知道為什麼看見她這般禮數,卻覺得極是生分,好像之前的那樣交談的融洽已是全然不見了,心下里居然生了幾分難過,便也不再追問了,只是回了一禮便客氣的應道:“告辭。”
兩人這般離去了,蘇若塵徑直回了自己院裡,她一到屋裡,便看見蘇氏正坐在堂屋等她,一見她回來,立時厲聲說道:“都病成這般了,還要在外面四處去亂跑。”
蘇若塵知道她也是關心自己,只是走過去接著蘇氏的手說道:“娘,我關在屋裡會悶壞的,你瞧瞧我,出去走走,手都暖了些。”
蘇氏摸了摸她的手心,確是觸手溫暖,這才緩了緩神色,輕聲說道:“你呀,出去也不與人說一聲。”
蘇若塵只是期期艾艾的應著,卻沒有繼續說話,母子兩人依在懷裡說著話,突然鄂大娘氣呼呼的走了進來,蘇若塵知道這位大娘年輕的時候是個爆竹脾氣,總是一點就著,但這些年裡,在山村裡也磨的軟了幾分,這會看她氣成這樣,臉都是潮紅的,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當下就好言好語的過去安撫她道:“鄂大娘,你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
“沒事……沒事……。”鄂大娘瞧了瞧蘇氏與蘇若塵,最終是吞吞吐吐的說道,蘇若塵瞧著她的樣子怎麼也不似沒事的樣子,便也不多說什麼,只是去倒了杯水送到她手上說道:“鄂大娘,喝口水順順氣。”
蘇氏也在一側說道:“唉,我是個不擅長算計的人,只是到了這裡,卻連累了你時不時的受人計算,受些平白來的冤氣。”
鄂大娘一聽蘇氏這樣說話,心下有些再忍受不住了,便駁著說道:“夫人,若是我受些閒氣,我那裡會與那些丫頭片子們計較,只是剛才我在院子裡聽說……。”說到這裡鄂大娘又是停住了,只是望著蘇若塵,蘇若塵看見她這樣欲言又止,心下也是有些不悅了,一側頭催促道:“鄂大娘,莫不成你把我們當了外人,有些什麼話不能在自家人面前說的。”
說到這個份上,鄂大娘卻還是想了片刻,這才說道:“我便說了,姑娘與夫人不要生氣。”蘇若塵與蘇氏兩人對視了一眼,只是笑著點了點頭,鄂大娘這才氣鼓鼓的說道:“剛才我在院子裡聽到有人議論姑娘。”
“她們說什麼?”蘇氏追問道。
“愛說什麼隨他們說就是了。”蘇若塵卻幾乎是同聲的說了一句安撫的話,兩人話音方落,鄂大娘又長長的呼了一口氣,這才繼續說道:“她們說姑娘勾引秦王世子。說了很多不堪入耳的話……”
蘇若塵聽到這裡只是皺了皺眉頭,也有幾分心下不悅,卻在這關口聽到蘇氏問道:“若塵,怎麼會有這樣的傳言,你剛才去做些什麼了?”
“我……。我什麼也沒做啊。”蘇若塵一抬頭便看見蘇氏臉色大變,已是陰雲密佈,說完以後,想到自己的便是不認,之前院裡也有幾個丫環小婢們看見了,蘇氏只要隨便找人問問也能知道剛才自己與李承幹剛才院裡吹笛唱曲的,便欠著身說道:“娘,我剛才在院裡走走遇著一個人說自己叫李承幹,也不知道是不是秦王世子,聽他笛子吹的好,便與他聊了幾句……。”蘇若塵儘量在那裡避重就輕的說著話,只是便是這般,蘇氏也是勃然大怒一拍桌子便站了起來,她在屋裡來回走了幾步,氣息都有些不平和了,蘇若塵這才知道自己惹了**煩了,但卻想不出來蘇氏為何這麼生氣,以前她與劉隱或是劉山說話的時候,蘇氏從來不曾這般動怒過,立時也不知道怎麼辦,只得小意的說道:“娘,你別生氣了。”
蘇氏這才回過神來,瞧著女兒一臉小心翼翼的樣子,卻是隻覺得她心虛,心裡的怒氣更勝,提聲就說道:“給我跪下。”
蘇若塵雖然心裡千般委屈,但還是乖乖巧巧的跪了下去,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