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一些了。
“今天我把大家召集到這裡來,分下這些活計,也是希望你們能夠替傅府分擔一些。如今到處都需要使銀子,遠的不說,就拿近的來說,大老爺家的大公子要娶親,我們要送賀禮過去。老太太的壽宴又要在咱府裡操辦。老爺說了,這一次老太太是六十大壽,要遍請京城的所有大小官員,這壽宴少說也要幾十臺,這銀子可是白嘩嘩地使出去,沒有回頭的。”
說了這麼多,四姨娘頓了一下,喝了一口茶,但對於自己上段時間大肆裝潢,大興酒席之事隻字不提。
果然,臺下有一些人已經出現了一些忿忿之色。
四姨娘咳了一聲,讓四周安靜了一下,繼續道:“老爺一向勤儉持家,這也是傅府一直以來的優良傳承。如今傅府的田產一時半會也收不上來,所以,這賀禮的事情,就勞煩大家動動手了。”
下面人的臉色自然是不好看的。平日裡的針線活,都是由各房自己負責。各房的主子需要做件小衣、做雙繡鞋,釘個鞋底什麼的,向來都是由各房裡的丫頭自己做的。如今還要額外加了這些活計,而又沒有工錢,純粹是義務勞動,換作是誰,誰也不願意攬上這些又苦又累的活兒。
攤上好說話的主兒,可以幫忙做一下,即使不做的話,分派給每個人的活計也相對均勻一些。但是若攤上不好說話的主兒,不做活計那是正常的,最怕是分攤任務不均,那些木訥老實不得主子歡心的分得多一些,而那些阿夷奉承,只會討好主子的少做或者不做,這樣就更加引起各人心中的不滿了。
四姨娘當然會說一些讓各房主子排程好各房活計的話,見到眾人的臉色不善,四姨娘嘿嘿笑了一下:“做得好的話,那自然是有賞的。三等丫頭可以升為二等丫頭,二等丫頭可以升為一等丫頭……當然,除此之外,打賞是必不可少的。由於這批活計要在兩個月內完成,所以,這其間,我會讓大廚房煮些宵夜來犒勞大家。”
四姨娘最後說的話總算有些鼓動作用,眾人這才稍緩了下黑著的臉,各自領了緞面,還有花式圖案回去繡了。
從四姨娘住的聽雨軒走回牡丹閣,要經過大夫人居住的瓊梅院。傅清玉走過的時候,特地朝裡面望了一眼。裡面很冷清,也很安靜,完全沒有了往昔大夫人掌權時熱鬧非凡的場面。那時府裡的人,都爭著到大夫人面前露臉,如今大夫人失了勢,那些人便全倒向了四姨娘這一邊了。
院子裡只有向雪一個大丫頭,站在大夫人身旁,其他的丫頭婆子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大夫人在逗著傅大公子的兒子傅澤,也就是她的親孫子在玩耍。她的臉容安詳柔和,唇邊含了笑意,時不時喚一聲:“澤哥兒,小心”
傅澤在院子裡玩風箏,兩隻小腿兒跑得很帶勁,臉上跑得紅撲撲的,有一層薄薄的汗。向雪便拿手帕替他擦拭。
慈祥的祖母,活潑可愛的孫兒,傅大*奶站在不遠處,含笑望著祖孫兩人。好一副溫馨的全家福。
四姨娘分派的活計中,沒有大夫人的參與。看來,四姨娘對於大夫人還是有所忌憚的,不敢真的對她怎麼樣。
可是,傅清玉心中的不安卻越來越深。大夫人太安靜了,安靜得使整個府裡的人感覺不到她的存在似的。但她又是存在的,曾經以那麼強硬的姿態屹立於人們的面前,不可能一下子全部忘記。
安靜的人,加上不得勢的話,更加容易被人忽略。傅清玉覺得此刻的大夫人更加讓人防不勝防。
“小姐,你猜得沒錯,四姨娘果然在府裡的人身上做文章。”回到冬蕊看著傅清玉,“小姐,你說四姨娘是不是已經黔驢技窮了?”
“四姨娘真的是讓人又愛又恨啊。”傅清玉深深地嘆了口氣。自從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之後,傅清玉覺得,要想迅速快捷地打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