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重傷,渾身仍然透著一股高貴凜然的傲氣,看來絕非普通之人。
“不用麻煩你們,我忍得住。”那名男子低啞著聲音道,讓黑衣女子把他扶起來,斜靠在床榻上。
然後,他抬起頭來看著持著一枚匕首的傅清玉道,“開始吧。”若非他看出傅清玉並非具有敵意,否則的話,以他那種性格,恐怕沒有那麼容易就範。
“會很疼,能忍得住嗎?”傅清玉輕聲問道。由於事出倉促,身邊沒有什麼藥材,麻沸散來不及配製。這樣強行把箭拔出來,真的會很痛苦。
“少廢話,小瞧本王……”那名男子怒道,猛然覺得失言,於是閉起眼睛,不再說話。
“好,我不廢話。”傅清玉沒好氣道,真是好心沒好報。當下神色不再柔和,也語氣也冰冷起來,“我開始了。”
話音一落,她手持了匕首直直地朝著那名男子的胸口的箭傷處直直剜了下去。
那男子絲毫沒有防備,一陣劇痛襲來,不由“啊”了一聲,再抬頭看時,見面前這位絕美的女子正一臉嘲笑地望著他。不由心中又驚又怒,當下緊咬牙關,抵擋著痛楚,不再言語。
黑衣女子看得驚心動魄。一個美豔的女子,拿著鋒利無比的匕首,這本來就是一副讓人震驚的場面。更何況那名女子面對鮮血四溢的創口,竟然毫無懼色,手法嫻熟,揮灑自如,更是令人歎為觀止。
她不由有些發呆,這位傅六小姐的膽子,也太大了。要是尋常人家的小姐,不要說親自動手,就是看到;這種場面,也嚇暈過去了。如此想來,剛才自己在這位傅六小姐所做的恐嚇之勢,或許在這位傅六小姐看來,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一個敢拿著刀子戳別人的人,又怎麼會懼怕別人的威脅呢?
這時的傅清玉十分充分地發揮了一個外科醫生的專長,準確迅捷地幾個刀口切下去,然後“嗖”地一聲把箭拔了出來,再手法嫻熟地按住附近的穴位止血。待過了一會之後,待鮮血不再大量地往外溢位的時候,才取過金創藥,上了藥,再用紗布包紮起來。
這種手術最講究的是判斷精確,以及手法的快捷迅速,稍有差池便殃及生命。即使傅清玉前世作為一個出色的外科醫生,看過各色各樣的不同受傷程度的病人,但對於這種傷勢十分嚴重,並且靠近心臟的,極其罕見的病例,也是第一次碰到。
看到第一次做這樣的手術,便取得如此成功,傅清玉也覺得十分高興。旁邊的冬梅、冬蕊,還有那名黑衣女子,早就看呆了。
傅清玉輕鬆地擦擦滿是血汙的手,轉身對那名黑衣女子道:“行了,你哥哥的命算是保住了。我的包裹裡有一瓶特效藥,我待會兒取給你,每天給你哥哥服下一丸。還有,我再開個藥方給你,你明天到藥鋪裡抓幾副藥來,好好調養一段日子,就會沒事了。”
那名女子這才醒悟過來,連聲道謝,又取過紙筆,讓傅清玉把藥方子寫下來。然後,接過傅清玉遞過來的玉瓶,又再次多謝了一回。
冬梅沒有出聲,冬蕊已按捺不住道:“小姐,我們身上只有這一瓶藥膏了,你把它……”
傅清玉微笑搖頭:“不礙事,我們安定下來之後,還可以再自行配製。”
床上那名男子本來已經痛得有些昏沉,聽了這話,忽然抬起頭來,望住傅清玉,眼中似乎有些訝然。
“哥哥,你沒事吧?”黑衣女子撲了上去,看著哥哥,一副要哭的樣子。
“我這不是好端端地坐在你的面前嗎?”那名男子勉強展開一個笑容,安慰自己的妹妹道。
傅清玉轉頭看去,床上的那名男子,儘管疼得滿頭大汗,滿身的血跡,狼狽不堪。但眉宇之間的那股傲氣彷彿與生俱來般,不容輕視。
傅清玉由升起一股欽佩來。這樣的男子,鐵骨錚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