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角落,兩個人影並排而立,相得映襯,就如這院子裡百花叢中最耀眼的兩朵牡丹花。她不由吐了吐舌頭,撥出一口氣,平復一下興奮的心情。
“到底你聽到了什麼訊息,高興成這個樣子?”冬梅搖搖頭,替她撫了一下有些凌亂的鬢髮。
“冬梅,你聽了這個訊息,一準比我還高興呢。”冬蕊的臉上紅撲撲的,望著冬梅,長長的睫毛不停地忽閃著。
“說吧,到底什麼事情,把你高興成這個樣子?”冬梅微笑道。
“是京城那個陶瓷大家的陶三爺,聽說今天給登州知州賀明詳賀大人府上下聘禮去了。”冬蕊高興道,眼角眉梢全是笑意。
“真的?”冬梅臉上頓時綻開笑容,“阿彌陀佛,老天保佑。”
“冬梅,我們終於可以放心了,小姐終於不會再嫁給那個花花大少了。”冬蕊笑得十分開心。
作為六小姐的貼身奴婢,小姐的幸福關乎著她們的幸福。如果小姐嫁得不好,那她們也會跟著遭殃,所以,不管從哪方面而言,她們還是希望小姐能嫁個好人家的。
冬梅點點頭,繼而有些好奇地問道:“那個登州知州賀大人能答應嗎”
冬蕊撇撇嘴道:“這有什麼能不能答應的?事情都鬧到這個份上了,那麼多雙眼睛看著陶家三爺抱著賀府二小姐,你說,那個二小姐不嫁給陶家三爺,還能嫁給誰去?”
“說得也是。”冬梅點點頭,“這個賀府二小姐,除了嫁給陶家三爺之外,除非尋死,別無選擇。不過……”她看看冬蕊,有些遲疑,“聽說那個賀府二小姐一向侍寵而驕,又仗著自己是嫡出小姐,平日霸道得很。她會同意嫁給那個花花大少嗎?”
“冬梅,還真是被你說中了。那個賀二小姐,如今正在府裡覓死覓活的。後來賀知州一怒之下,就把她關了起來,不準出房門一步,一天到晚派幾個粗壯的僕婦日夜看守,一直到出嫁那天為止。”
“這樣啊。”冬梅不由覺得一陣唏噓,“這樣的話,真是便宜那個陶家三爺了。”
“誰說不是呢?剛才我回來的時候,就聽到其他房裡的丫頭都在討論著這個事兒,說賀二小姐真是一朵鮮花插到牛糞上了。”冬蕊嘻嘻笑道。
“說得也是。”冬梅也笑了。
“我還聽說,”冬蕊湊近冬梅,壓低聲音道,“我們府上的五小姐一聽到這個訊息,氣得不得了,在大夫人房裡摔杯摔碟的,說是有人陷害她的好姐妹,非要把這個人揪出來不可。後來被大夫人一通數落,這才乖乖的不出聲了。”
冬梅“哦”了一聲,以傅五小姐那麼執拗的性子,大夫人居然幾句話就令她不出聲了……
“冬梅,你說這事兒,會不會是大夫人特意安排的?”冬蕊看看四周,低聲道。
“你別胡說。”冬梅急忙去掩她的嘴,“小心隔牆有耳,讓人聽去了有你好看的。”
冬蕊無所謂道:“我這可是有證據的。那天在馬場上,有一個馬車死死地盯著我們六小姐的鬥蓬看,然後賀二小姐出事了,那個馬伕也不見了。我記得那天,賀二小姐就是披著我們小姐的那件鬥蓬……”
冬梅的心猛地一跳:“不錯,那件鬥蓬是趙大*奶給的,十分的名貴。旁邊的人都看得羨慕得不得了,不要說那些丫頭婆子馬伕們,就連各府的小姐也是一臉的愛慕。後來在賽馬時,賀二小姐非要我們小姐把鬥蓬借給她,沒想到就出事了……如果我們小姐不把鬥蓬借出去,而是自己披著的話,說不準出事的就會是我們小姐……”
“姐姐分析得太對了。”冬蕊道,“當時我去打探訊息的時候,有幾個丫頭婆子就是這樣猜測的。還有,聽外面的訊息說,當時守在城郊路邊陶家三爺,一看到披著鬥蓬的賀二小姐,第一句話就是:傅六小姐,你彆著急,我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