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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媽媽忍不住道:“那賀家怎麼說也是我們的親家,大夫人總要顧及一下親家的顏面,拉他們一把吧?”
“老爺身為吏部尚書,一向公正廉明,對於這檔事當然不好插手。”冬蕊分析道,“川陝總督夫人過來求我們大夫人,一定是想著大夫人與忠靖侯府夫人熟絡,想託託關係,求個人情,判輕一些,保住其胞弟的性命。不過,”說到這,冬蕊冷哼一聲:“大夫人才不會出面去做這種事情呢。一直以來,大夫人都積極謀劃與忠靖侯府那邊搭上關係,最好能夠……”她壓低聲音道,“……能夠能成親家最好不過,可惜,三年前,要不是工部侍郎家的李綺娘來陰的,害了大小姐的話,恐怕現在的大姑爺,不是北承侯爺,而是忠靖侯府的趙世子了。”
北承侯爺雖然是侯爺,但畢竟比不上趙世子,因為後者是皇親國戚,其母親又是當今皇上的親皇姐,當今皇太后最寵愛的女兒。光憑這一點,可保一世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這麼說的話,大夫人不會盡心盡力去幫親家了?”杜媽媽唏噓地問道。
“當然不會。”春蘭又道,“礙於情面,大夫人也去找過忠靖侯府一兩次,試探過侯爺夫人的口吻,那忠靖侯夫人精明得很,裝起糊塗,說自己為女流之輩,不關心朝政。這話由大夫人轉給賀夫人那邊,賀夫人一聽,第二天就病倒了。”
“那川陝總督府那邊不是鬧翻天?”杜媽媽不由為大公子傅光義的正室賀氏擔心起來,“可憐的大*奶。”
“誰說不是呢。”春芳不失時機地把所聽來的全部倒了出來,“秋碧說,川陝總督府如今亂成一鍋粥,賀夫人病倒了,臥病在床,連門都出不了。賀大人整天在罵人,罵完女兒罵姑爺,說好好的一個嫡女,嫁出去連一點用處都沒有,一點也幫不到家裡,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哪有當爹的這麼說自己閨女的?”杜媽媽有些愕然,“好歹也是自己府裡出去的。”
“如今大*奶已經與孃家那邊斷了關係了,大公子也是個正直的人,總不可能跟著遮掩。”春芳嘆息道,“大*奶跟大夫人也不太親近,唉,最可憐的要數大*奶了。”
“不是還有大哥疼她嗎?”傅清玉微笑道,“只要大哥是真心實意對她好的話,這些委屈也就不算什麼了。”
冬梅點點頭,雖然大公子一小家人子人自邊陲縣城回來,在府裡只住上那麼短短的幾天時間,但她私下裡也聽過府裡的其他丫頭婆子說過起,大公子對於大*奶是極好的。就連跟著大公子的紅綾、翠巧都願意跟著大公子與大*奶一起赴任,而不願住在府裡。
“那位……那位知府同知,川陝總督賀大人的胞弟,如今怎麼樣了?”杜媽媽嘆息了一會,又關心起賀家那邊的命運。
“還能怎麼樣?”春蘭有些不屑,“犯了那麼大的案子,天威震怒,聽說牽涉甚廣,牽扯了幾十個朝廷大員,就連平遠侯也似乎牽連在內。這段時間平遠侯那邊忙碌得要命,四處打點,就怕爵位保不住。”
“聽說趙世子一向稟公執法,難道說當今皇上,這次是來真格的了?”春芳疑惑道。
自從新帝繼承大統以來,一直採取懷柔政策,平日裡也多是狩獵玩樂,朝中大事多倚重那些開國元勳。由於先帝時期一直是太平盛世,所有朝中事務均井井有條。所以,新帝繼任只不過沿襲父皇的遺志,管理好江山便可,無須大刀闊斧地施行改革,是以朝堂穩定,百姓安居樂業。
正因如此,當今皇上才可以騰出心思,遊山玩水,狩獵玩樂,過著悠哉遊哉的帝王生活。
傅清玉唇邊浮起一絲冷笑:“不會的,這朝堂上的事情,一動而牽發全身,不是說動就能動的。如果皇上把滿朝文武百官過半數都罷免了,那還會有誰來替他辦事?即便是對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