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紫荷已經嚇得哭了起來。
素櫻哽咽道:“小姐,你忍著點,我這就扶你回去。”轉頭朝帶路的丫頭彩蝶喊道,“還不快去請大夫過來。”
彩蝶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意外,早就嚇得六神無主,手足無措。見素櫻花吆喝她去找大夫,這才醒悟過來,拔腿就跑。
“站住”傅清玉喝道,把剛跑出兩步的彩蝶給喝了回來。傅清玉已經鎮定下來,她冷靜吩咐道:“這裡地處偏遠,等大夫過來的時候恐怕毒性已經漫延全身。這樣好了,彩蝶,你去附近的屋子裡找找,給我拿一把切水果的刀和一把火摺子過來。”
來的路上她已經看到,附近就有幾間零零星星的房子,想必是花農的住所,這樣的話,屋子裡一定會有刀和火摺子。
彩蝶拼命點頭,這時的她慌得不知道該做什麼,現在有人指示她應該怎麼做,她馬上得了指令似的飛快地跑了出去。
看著曹可瑩掙扎著要起來,傅清玉連忙按住她:“姐姐切不可亂動,這蛇毒劇烈,如果亂動的話,毒性流到全身各處,那就難以診治了。”
曹可瑩不敢再動,傅清玉撩開曹可瑩的衣裙,果然,在離腳踝約一寸的地方,有兩個極深且發黑的黑洞。
傅清玉迅速撕下衣裳裡襯,做成布條的樣子,然後在傷口稍上的地方用布條紮緊,避免蛇毒隨血液流走全身。
見旁邊稍乾的地方有塊大石頭,傅清玉讓臘梅、素櫻、玉梅幾個把曹可瑩抬到大石頭上坐下,然後汲了水過來清洗傷口。
這時,彩蝶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手裡拿著一把狹長的水果刀和一把火摺子,正是傅清玉要的東西。
傅清玉取過火摺子,點著,對曹可瑩道:“姐姐忍著點。”
曹可瑩不知是蛇毒的原因,還是傷口痛楚,神志有些模糊,聽了傅清玉的話,無力地點了一下頭。
事不宜遲,傅清玉把火摺子湊到水果刀的刀刃上,把刀刃烤灼一番,算是消過毒。然後,她手起刀落,在兩處傷口各劃了一個“十”字,這是擴創療法,目的在於放出蛇毒。
曹可瑩痛得尖叫,纖纖十指緊緊抓住臘梅,十指關節皆盡泛白。幾個丫頭驚恐萬狀地看著傅清玉,不知道她要做什麼。
“姐姐忍著點,我給你放毒,我在鄉下的時候被蛇咬的時候也是這麼做的。”傅清玉朝曹可瑩解釋道。曹可瑩臉色成了一張白紙,她緊咬了嘴唇,點了點頭,對於傅清玉的醫術她是信任的。
“去取些水來。”傅清玉吩咐道。
劃開的傷口流下黑乎乎腥臭難聞到的血水,傅清玉用清水反覆衝起之後,看到曹可瑩越來越蒼白的臉色,怕她支援不住,猛地俯下身子,用口替她吸起毒來。
彩蝶等幾個丫頭差點驚叫起來,她們從來沒見過這種治療方法。
傅清玉把蛇毒一口一口吸出,再一口一口吐掉,直到吸出的血水呈清紅色為止。
這時,住在附近的花農也趕了過來,看到傅清玉的處理方法,讚許地點點頭:“這位小姐的命算是保住了。”
曹可瑩對傅清玉展現出一個虛弱的笑顏:“清玉,多謝你。”
傅清玉搖搖頭,這不過她力所能及罷了。解下了曹可瑩腳上綁著的布條,她就著溪流的水漱了口後,轉頭問花農:“老伯,可有蛇藥?”
鬢髮皆白的花農為難道:“我們這些種花的,一年也沒有見過幾次這種毒蛇,更別說被它咬了,哪裡想到備些什麼蛇藥呢?通常都是請大夫過來。”
傅清玉心想,現在唯有這樣了。幸好自己先做了一些緊急措施,暫緩了蛇的毒性,否則的話,後果將不堪設想。
傅清玉看看曹可瑩,見她臉色依舊蒼白,精緻的妝容掩飾不住毫無血色的嘴唇,知她身子一向贏弱,如今又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