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裡面,再順便加了些香料進去,這藥膏雖然藥味極重,但也不至於太嗆人。
傅清玉吩咐道:“冬梅,冬蕊,你們先把裡屋最大的瓦罐拿出來,然後把這些藥膏用勺子舀起來,盛在瓦罐裡,再用些蠟封下口就行了。”
兩個大丫頭應了一聲,不一會的功夫就從裡屋拿出一個嶄新的瓦罐來,分工合作一起把攤涼後的藥膏盛入了瓦罐。
“小姐,你熬了這麼多藥膏給胡媽媽,都夠她用幾年的了。”冬蕊一邊盛裝藥膏,一邊笑道。
“胡媽媽是一個忠心耿耿的老僕,五姨娘能有這樣對她死心塌地的老僕,真是她的福氣。她一向待我極好,好幾次還為了我跟別人拼命。”傅清玉嘆了口氣,“我想我們走了以後,也很難關照到她了。給她留些藥膏,也好減輕雷雨天氣,及節氣變化,她那個老病腿的痛苦。”
“小姐,你對下人真是好。”冬梅由衷道。
傅清玉笑了笑,讓冬蕊拿了塊大一些的方形藍花底紋的布來,包住瓦罐,然後挽了個花結,做了個提手的樣子。然後主僕三人便朝著胡婆子住的那間屋子走去。
胡婆子沒有料到傅清玉會親自過來,還給她送了這麼一大瓦罐的藥膏過來,頓時感動得不知道說什麼好,只一味道:“六小姐您真是太客氣了,這辛辛苦苦熬了藥,還要大老遠的送過來。您隨便叫個丫頭,或是讓老身前去取,不就得了嗎?”
“胡媽媽,小姐是惦記著您,想過來看看您。”冬蕊甜甜地說道,她手腳利索地把瓦罐提到桌子上,解開藍花布,含笑對胡婆子道,“胡媽媽,你過來看,這可是咱們小姐熬了整整兩個時辰,才做出來的藥膏,裡面加了好幾味貴重的藥材呢。小姐說,這個藥方專治你的腿,用了這一大罐之後,你的腿也就好得差不多了。”
胡婆子轉頭地看桌子上那一大瓦罐的藥膏,看了約有一刻鐘的光景,再轉過頭來的時候,她的眼中已蓄了淚:“小姐這是要遠行了嗎?”
傅清玉看著胡婆子,輕輕地點了點頭。
“也好,這大夫人重新掌了權,也不知道又要使什麼法子來對付小姐。小姐還是儘早遠行為好。”胡婆子馬上想到了事情的利害關係,她戀戀不捨地看著傅清玉,“小姐,老身也幫不了你什麼,如果有什麼需要老婆子去做的,儘管開口就行了。”
傅清玉含笑道:“胡媽媽,你放心,等我安頓好之後,一定會尋個機會把你也接過去的。”
胡婆子忙擺手道:“小姐儘管自己走便是,不用等老婆子。老婆子一把老骨頭,此生都在府裡了。只要小姐平平安安的,老婆子就對得起在天之靈的五姨娘了。”
傅清玉看著胡婆子,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沒有說。
走到門邊的時候,傅清玉忽地回過頭來:“胡媽媽,您在府裡待了多少年了?”
胡媽媽似乎並沒有想到傅清玉會問這樣的問題,想了想道:“老婆子我是十三歲入的傅府,距今已有三十多個年頭了。”
“那麼,胡媽媽可曾聽說過離憂散這種東西?”傅清玉問道。她記得上一次見面的時候,趙子宣提過這個藥方的名字,說是這種藥相當於毒藥,宮中正在徹查此事。但具體這味藥作何用途,誰也說不上來。傅清玉因了前世職業的緣故,對於藥理頗為敏感,還特地去翻了薛紅英留給她的“醫通”,只可惜一無所獲。
“離憂散?”胡婆子混濁的眼睛忽然睜開了一些,再過一刻鐘,她忽然睜大了眼睛,盯著傅清玉,緊張道:“小姐,你不會服用了離憂散吧?那可是毒藥,上癮了就戒不掉了。”
傅清玉一怔:“毒藥?離憂散居然是一味毒藥?”
她看著胡婆子擔憂的眼神,笑笑道:“胡媽媽不用擔心,我不過在師傅的藥書裡看到過個名字,但裡面並沒有關於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