炯有神地望著傅清玉,“跟我回到草原上去,做我格魯的王妃好不好?”耶律齊南的聲音溫柔得可以滴出水來。
傅清玉看著耶律齊南,真正愕住了。
她來到這個時空也有幾年的時光了,不可能不知道這個時代的一些情形,更不能不知道“石國”、“突厥”這些字眼所代表的意思。
這幾年來,中原的邊境屢屢遭到外夷蠻橫之族的侵犯,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商旅不敢經過,邊關的老百姓無法安居樂業,怨聲載道。
究其原因,是因為漠北的突厥長年生活在寒冷貧瘠的地區,對中原的富庶一直虎視眈眈。牛肥馬壯之際,就想把鐵蹄伸到中原來,侵入中原領地。一些兇狠殘暴、蠢蠢欲動的草原貴族,更是對於邊境搶擄滋事,就是想挑起與中原的戰事。
而中原與突厥的戰事,一直就沒有停止過。自從十多年前,銀沙江一役,趙家軍一舉擊潰突厥主力,讓他們十多年都不敢再動侵犯中原之心,這邊境才安寧了十幾年。
可是,最近這種平靜卻被無形地打破了。邊境頻頻遭到騷擾,再然後就是趙世子的事件,這一切都說明,突厥早有再度侵犯中原的野心。
傅清玉微微搖頭,這個請求她沒有辦法答應。
正文 第五百二十七章不適合
第五百二十七章不適合
且不說趙世子的死橫亙於其中,就拿她這個後世的人的眼光來看,幾千年後,各民族不都是一家人嗎?怎麼自己人打起自己人來了呢?
換一個角度來說,她是一個來自和平年代的人,過慣了平平凡凡、庸庸祿祿的生活,不喜歡戰爭與硝煙,不喜歡那種生離死別,血淋淋的場面,最大的願望就是過無拘無束的生活,在安樂中死去。
做突厥貴族部落的王妃?傅清玉覺得有些好笑,這麼不靠譜的事情怎麼會落到自己的頭上呢?
她對於那個所謂的格魯王子一無所知,是不是冒充的無從定論,畢竟那個貴族象徵的三隻蒼鷹盤踞在一隻老虎頭上的戒指是可以偽造的,他目前的身份撲朔迷離,令人無法判斷。
退一步而言,就算他真的是漠北貴族部落的格魯王子又如何?難不成她也要學文成公主一般,和親到那些貧瘠之地,做政治的犧牲品?她不是文成公主,她沒有那麼大的胸襟。而且,她也沒有文成公主那樣的魄力與涵養,能夠維繫起兩地的安寧。
她只不過是一個小女子而已,渴望的不過是兩相廝守,平平淡淡,柴米油鹽的平凡人的生活而已。
那些勾心鬥角,槍來炮往的生活,真的很累。只怕她應付了這些,倒把兩人之間最真摯的情感給消磨殆盡了。
她不要將來的那個人,為怕她受到傷害,而憂心忡忡,愁眉不展;而她也不用為他擔驚受怕,提心吊膽。她與他,做這世間最俗氣的人,過不很精緻的生活,哪怕是你淘米我洗菜,共同教養孩子,也其樂融融。
她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未來的夫君要如何的體面,如何的鵬程萬里,如何的出人頭地,如何的世蔭富貴。她更懂得,樹大招風,如果一個人要得越多,承受得就會越多,就會被俗事所牽扯絆,做不回原來的自己。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她的心中已經有了一個人,同樣跟她一樣胸無大志,同她一樣隨遇而安,同她一樣對於這個世間沒有太多的苛求,這已經足夠。
她回眸一笑,眼裡有淡淡的歉意:“只怕我要辜負耶律公子的期望了。”
耶律齊南眼中鋒利的光芒一閃而逝,略為訝然的神情裡帶著些許受傷。只不過一瞬間,他又恢復了平日的神情,淡淡問道:“這麼快就拒絕我?不再好好想想?”
傅清玉失笑:“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倒覺得,耶律公子找上我,是不是有些可惜了?像耶律公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