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你怎麼樣?再說了,我實在見不得公子如此折磨自己了,明明想見傅家小姐想得發瘋,卻因了自己的過錯愧疚得不敢去見,整夜整夜不睡的看書折磨自己。這些事情我都不敢跟夫人去說,唯有自己想辦法了。解鈴還需繫鈴人,小柱子,你就成人之美,有什麼事情的話往表哥身上推就行了。我家公子脾氣好,不會為難我的。”
“那好吧。”小柱子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答應了,“表哥,你先回去等訊息吧。我馬上回去告訴趙公子,就說新上任的傅司藥遇到了一個大難題,想制一種美容丸,發現有幾味藥配不齊……”
“去吧,動作快點。”阿海拍拍小柱子的肩膀,“拜託了。”
小柱子點點頭,急衝沖走了。一直看到小柱子消失在轉角處,阿海這才走回忠靖侯府去。
小柱子氣喘吁吁地趕回太后的宮殿裡,正好撞上呂公公。呂公公責備他擅離職守,罵了幾句,也沒有怎麼為難他,就罰他提水去。
待呂公公走後,小柱子偷偷摸了進去,卻只聽到三公主與太后說話的聲音,而原本一直站在三公主身邊的趙二公子,卻不見了蹤跡。他的心不由“格登”一下,怎麼這麼巧?他才出去沒有半柱香的功夫,這趙二公子也不見了?
趙子宣陪太后坐了一會,看看時辰,想起太后每天的這個時辰都要喝一碗司藥房制的平喘湯。太后自小就有哮喘的毛病,這麼多年養尊處優,保養得極好,所以這老毛病從來就沒有犯過。只不過每天要喝兩次這樣的話,才能永保健康。與其說是藥,倒不如說食療來得切實一些。
趙子宣知道,上一任的司藥性子懶惰了一些,一直被崔尚宮不喜。所以崔尚宮尋了一個由頭,把那個上任司藥貶到了洗衣坊。那麼負責太后藥膳的工作,就落到了新任傅司藥的身上。
此時他若不脫身的話,便會碰到新上任的司藥傅清玉,而這正是他所顧慮的。所以他馬上尋了一個“幫太后採摘菊花用作插花”的藉口,快快溜了出來。
但是,在心裡面,他還是有一些擔心的。宮裡的人都已經修煉成精,尚宮局也不例外。那個崔尚宮,就是一個極難對付的人,用人十分的挑剔,也不知道那個丫頭應不應付得來。
正胡思亂想間,忽然有人在背後叫道:“你站住”
聲音嬌俏,似乎含著一絲怒意。
趙子宣橫行在這個皇宮裡好多年了,從來沒有一個宮女敢這樣對他大呼小叫的。別的宮女,知道他是堂堂三公主的兒子,皇太后的親外孫,當今聖上的親外甥,一見到他,如同見到三公主一般敬畏,閃之不及,哪裡敢大聲對他說話?喝斥就不可能的了。
但是,背後這名宮女似乎也太大膽了些,語氣裡明顯就帶了喝斥道。
只不過,這個聲音怎地這般熟悉?
趙子宣搖了搖頭,不可能,這條路是通向菊園的,平日裡很少人來來往往,更不要說那個才剛剛入宮的小丫頭了。
“不敢見我是不是?你轉過來看著我”
背後的聲音怒意漸盛,也愈加清晰起來。趙子宣如被電擊般,竟然連轉過身去的力氣都沒有了。
怎麼是她?
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傅清玉大步上前,直直逼到了他的面前來。她簡直氣壞了,盯著他的眼睛逼問道:“難道你沒聽到我在叫你嗎?為什麼不轉過頭來?趙子宣,你到底在逃避什麼?”
趙子宣別過臉去,逃避她的責難,心中的愧疚又升了上來,一時之間,竟然無言以對。
“趙子宣,你為什麼不說話?你知不知道這些天,我等你的訊息等得好辛苦,你怎麼了,怎麼一句話,一個字都不託人捎給我呢?明明不是我的錯,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趙子宣不敢去看傅清玉的眼睛,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