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雷飛擰緊了眉頭,眼中充滿面憂慮。如今宮裡局勢變幻無常,動盪不安,他擔心,倘若此時離開話??????
雷飛困難道:“傅小姐,你知道,大將軍臨行前曾有話交待屬下,要屬下務必照顧好小姐的周全……”
傅清玉含笑搖搖頭:“沒事的,雷大哥,宮裡面的局勢雖然令人不安,但是大方面來看的話,錢貴妃暫時還沒有下一步的動作。你儘管去吧,我會小心應對的。”
雷飛沉默了一會:“好吧,傅小姐你千萬小心。”、
說罷,又如幽靈般飄出窗外去了。
傅清玉呆呆地看著窗外,沉默了好了一會。冬梅走了過來,把一件毛邊的貂皮外衣披到她的身上:“現在,窗邊風大,小心著涼,您還是回到屋裡來吧。”
傅清玉深深嘆了口氣:“現在也不知道耶律大哥的病情究竟如何了?如果我在他的身邊的話,或許還能幫幫他。”她一直認為,從醫是解救人於痛苦之中,但是,像如今這樣,關山萬里,心有餘而力不足,該讓她情何以堪!
“小姐不必太過於擔心。”冬梅忙勸道,“耶律公子乃突厥可汗,宮裡面一定有著很多醫術超絕的大夫,所以,耶律公子的病一定可以治得好的。”
傅清玉站起身來,看著窗外面的灰濛濛的天空,忽然覺得心中鬱悶無比,大有衝出宮裡這座囚籠的衝去。
“冬梅,你把桌子擺到院子裡,還有那些筆硯也一併準備好,我想畫一幅寒梅圖。”傅清玉看著窗外道。窗外,院子中央的一株寒梅,居然沒到寒冷的極致的時候開了,也算是宮裡的一大奇觀。
冬梅知道自家小姐心情不好。自家小姐有一個習慣,每逢心情不好的時候,都會到外面支起一個畫架,擺上一張桌子,塗塗抹抹,這樣回來以後?心情就好多了。
“小姐稍候,奴婢馬上去準備。”冬梅說完就退了下去。很快,她就把傅清玉平日用的畫架搬了出來,把桌子也抬了出來,擺上了傅清玉平日作畫用的一套工具,還在畫架上鋪了一張素白的宣紙。
傅清玉脫了外衣,換了一件箭袖的衣袖,畢竟,如何長袍作畫的話,一點也不方便。
冬梅擺放畫架的位子很好,就在那珠梅花樹的正對面。
傅清玉凝神,沾墨,提筆,一道濃重的墨彩便落到了素白的宣紙
或許是心中積鬱難平,傅清玉這一次畫得比往日都快,那株梅花的每一筆,每一劃,彷彿就鑄刻在腦海裡一般,洋洋灑灑,揮筆如有神,竟是一氣呵成!
擱了筆,傅清玉閉上眼睛,緩緩地呼了口氣,感覺心情好了許多。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背後有人叫道:“好畫!”
傅清玉猛然一驚,這是一個男子的聲音,聲線柔和,卻透露出一絲威嚴。宮裡面的男子,都是太監,聲音尖細,像這樣渾厚的並不多見。而且,前朝的人,也不可能這麼隨便就進得了後宮的尚宮局裡來。
傅清玉迅速轉過身來。四周一片寂靜,在距離她不過兩三米的距離,站著一個身著明黃衣裳的男子,身形頎長挺拔,隔得不遠,可以看到衣裳上那上下騰飛的龍影。此刻,他正用一雙微眯的眼睛看著傅清玉,唇邊隱約有一絲笑意。
傅清玉頓時滯了一下,她當然明白這個宮裡面只有一個人可能穿明黃的衣裳;只有一個人可以隨意闖入後宮的每一個地方;只有人可以令人感到泰山壓頂的感覺;只有一個人可以令到全院子的人噤若寒蟬,不敢出一丁點的聲音。
那個人,便是皇上。
院子裡的所有宮女們全部都跪下了,傅清玉也趕忙朝這名明黃色衣袍的男子行禮:“皇上。”
“都起來吧。”皇上淡淡說道,卻走上前來,一把扶起了傅清
肌膚相觸,傅清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