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新來的傅司藥居然把那個在倚仗親戚關係,在尚宮局裡作威作福的李司珍,管制得服服帖帖的,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綠裳十分聰慧,馬上明白了傅清玉的憂慮,柔聲勸道:“傅司藥不必太過憂慮,只要我們小心行事,就不會被那個李司珍抓到什麼把柄的。”
紅瑾這時也會過意來,忙道:“對對對,傅司藥放心,我們一定會比平日更加小心的,不會讓那個李司珍有得逞的機會的。”
傅清玉含笑望著面前這兩名掌藥,看來自己這一立威成功了,至少這兩名宮女與自己的關係已經親近了好多。換句話來說,她們已經與自己站在同一陣線上了,那樣的話,自己的行事會方便很多。
她想了一想,揮筆寫了一封信,交與綠裳:“你拿著尚宮局的玉牌出宮去,把這封信送到城南別院去,交到我二哥的手上。他看了信,就明白了。”
綠裳點點頭,轉身出去了。
事情進行的十分順利,只過了一天,李司藥便帶著崔尚宮的口諭來了,以一個“懶惰懈怠”的罪名,把如煙如珠兩名宮女由司藥房貶到了洗衣房去,同時,另外兩名宮女也於傍晚時分來到了司藥房。
當冬梅冬蕊看到久違的傅清玉的時候,眼圈頓時紅了,馬上衝了過來,圍著傅清玉兩眼汪汪道:“小姐,你怎麼又瘦了?”
傅清玉不由失笑,這才進宮沒兩天,哪有這麼快瘦下來的?減肥也沒這麼快啊。知道一直跟著自己的這兩名大丫頭是真心關懷自己,心裡面也滿溢著感動,笑著說道:“瞧你們兩個,興奮得,肯定連二哥的囑咐也忘了,我這裡還有其他人呢。”
冬梅冬蕊這才擦了擦眼淚,分別與紅瑾、綠裳見禮。
然後傅清玉再細細地與她們二人講了宮裡的規矩,要注意的事項等等。一轉眼,中飯的時間到了。
紅瑾到尚宮局裡的大廚房打了中飯回來,吃過中飯,傅清玉打發紅瑾與綠裳去歇息,留下冬梅與冬蕊輪值。
“小姐,二公子託我把這個帶給你。”冬梅從兜裡小心冀冀取出一個憑信來,遞給傅清玉。
傅清玉接過一看,不由笑了。這是匯通櫃坊八千兩銀子的憑信,而且還是不記名的。也就是說,不管是誰,只要拿了這個憑信來,不問名字,不留簽名,馬上付銀子,這是京城最方便的一種付款方式。
“我二哥真是大方啊。”傅清玉嘻嘻笑道,“八千兩銀子,這可超出他這個吏部尚書一年的俸祿了,難不成他也貪贓枉法,收受賄賂了?”
冬梅急了:“小姐,你可不能這樣冤枉二公子,二公子為官清廉,這在朝野上下可是有美譽的”
傅清玉翻了翻白眼,真是無趣,開開玩笑都不行
其實她也基本能夠猜到,這些年來,她的這位二哥哥羽冀漸豐,他的手下自有一幫能人,財勢自然不比當年。不然的話,哪能與當年掌控全府的大夫人有得一拼呢?
所以,對於她的這位他唯一的妹妹而言,未尚娶親的銀子不給她花,還能留給誰?即使娶了親,她也依然是他唯一的妹妹,這是無法更改的事實,所以,她儘可以心理理得地用他的銀子
不過,對於傅清玉來說,拿著這個一向疼她愛她的二哥的銀子,而且這裡面補償的成份居多,況且自己那兩個作坊經營得不錯,生意蒸蒸日上。傅清玉實在有些不好意思:“二哥這是怎麼了?怎地出手這麼大方?他也不想想,他不是快要娶妻了嗎?也該留些老婆本才是呀。”
“什麼是老婆本?”冬蕊聽得莫名其妙。
傅清玉失笑,忙解釋道:“就是給我的那位未來嫂子的聘禮啊,沒有銀子,他的那個未來的丈母孃肯同意這門親事嗎?”
冬蕊笑道:“二公子只有小姐這一個親妹妹,小姐若是要想天上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