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笑到最後。傅清玉,我的一生中,從來沒有輸這個字,如今,我認輸了。”
傅清玉依然淡淡道:“母親不必如此。”
傅大夫人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她知道自己支撐不了多久了,她拼著最後一絲力氣,抓緊傅清玉的手,求道:“清玉,我知道你恨我,我也沒有臉面再求你。但是,為了我的孩子,我求求你,放過他們吧,好不好?”
傅清玉把目光投向傅二公子,傅二公子靜靜倚在門邊,一副置之事外的樣子。想起二公子之前答應傅老爺的話,傅清玉輕輕點點頭。
只是這一個簡單的動作,已經讓傅大夫人的眼中沁出淚花,她一迭聲道:“多謝六小姐,六小姐的大恩大德,我來世做牛做馬,再來報答。”
傅清玉不再看傅大夫人。服食了孔雀膽,無藥可救。而且,傅大夫人的罪行,如何還能留在這世上?知道事情真相的她的子女們,又如何再面對這個心狠手辣,害人無數的母親?
或者,死,才是傅大夫人最好的解脫。
攜了傅二公子的手,一直走出去。背後,有人衝進了暖閣,有人失聲痛哭起來。傅清玉沒有回頭,也不想再回頭,該結束的就讓它結束吧。
第二天,傅府上下一片縞素,對外報稱:傅大夫人暴病而亡。前來弔唁的人絡繹不絕。傅清玉入宮的事情也被推遲了七天。
七天後,傅老爺上朝,推託自己上了年紀,老眼昏花,無力再為朝廷效力,推薦了自己的二兒子傅二公子頂替父職。皇上本來就是個惜才的人,極喜傅二公子,當即準了奏。而同一天,傅清玉除了孝服,入了宮,做了尚宮局的司藥女官。
忠靖侯府後花園。
一個穿著月牙白錦袍的男子揹負著雙手,拿著一本書,立於池塘之上的一處亭子裡。微風吹拂著池塘,吹開了一池的漣漪,也掀起了那名男子的衣衫,有一種飄飄欲仙之感,令人不由看花了眼。
此次,他的目光望著前方不知名的遠方,俊臉上目光深遂,卻帶了一絲深沉的愧疚。
“公子”阿海遠遠的就叫了起來,一路小跑飛奔著朝著架在水面上,彎彎曲曲的曲欄直奔亭子而來。
這一聲突兀的叫聲打破了亭子的寧靜,少年公子的劍眉微擰了一下,愧疚的神色倏然不見,換上了漠然的表情。
“公子,我打聽到了。”阿海跌跌撞撞而來,一直奔到自家公子面前,顧不得抹一把汗,顧不得喘上一口氣,馬上說道:“公子……我打聽到了,傅家六小姐今天入宮,這可是千真萬確的訊息。”
阿海抹了一把汗,期待著趙二公子欣喜的表情,誰想到自家公子竟然只是“哦”了一聲,這不由令到他十分的失望。
“公子,你這是怎麼了?”阿海小心冀冀地看了自家公子一眼。
他是越來越弄不懂自家公子內心裡面到底在想什麼了。要在往日,一日不見傅家那位小姐,如隔三秋一般。一天聽不到有關她的訊息,就會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擔心她出了什麼事情。這下倒好,如今都有好些日子了,公子只是一味地紮在了書堆裡,他主動把有關傅六小姐的訊息告訴了自家公子,而自家公子卻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沒看到我在看書嗎?”趙子宣揚了揚手中的書本,果然坐到了亭子的欄杆上看起書來。
“看書,看書”阿海有些負氣道,“公子,我收集了那麼多有關傅六小姐的訊息,你到底有沒有聽進去呀?還是說你讀書讀傻了,把六小姐忘了?”
趙子宣抬起頭來,瞪了阿海一眼:“這話你到我母親的面前說去,她非得讓你脫一層皮不可”
阿海吐了一下舌頭,縮了一下身子。三公主最忌諱別人在她面前提到傅六小姐,如果被她聽到的話,自己脫一層皮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