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笑了,她感激地看看淳陽,小心地放好藥膳,便回去了。
三公主天天跟皇上鬧,再加上太后也叫了皇上過去好幾次,皇上即使再強大,也不得不考慮一下三公主與太后的意見吧?
所以,這件莫家下獄事件,看來只會是雷聲大,雨點小。只不過,為了平息錢太師等人的怒意,也許那個莫大公子會受一些皮肉之苦了。不過,能夠娶得美人歸,從此在堂堂淳陽公主的面前以至心裡平起平坐,又有什麼所謂呢?
傅清玉一手提著燈籠,一手提著空空的食盒,剛一進入司藥房,就看到冬梅迎面走來,臉色有些凝重。
看到傅清玉,冬梅低聲道:“錢貴妃身邊的彩琴過來了,說是有事與姑娘商量。”她轉頭看了一下四周,又壓低聲音道,“小姐,我看那個彩琴奉了錢貴妃的命令過來,一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小姐千萬要小心應對。”
傅清玉點點頭:“我知道了。”說完抬步朝裡屋走去。
屋子裡,彩琴一臉得意地坐在上首的位子,見到傅清玉進來,並沒有絲毫謙讓的意思,反而對傅清玉揚起下巴,一副“我即便是貴妃娘娘身邊的宮女,論身份地位也比你高”這一副樣子來。
“你還坐在那??????.”冬蕊也跟著走進來,看到錢貴妃身邊的一個小小宮女,竟然也如此的囂張跋扈,不由怒聲斥道。
傅清玉忙擺手,阻止了冬蕊接下來要發的牢騷,讓冬蕊出去沏茶,然後轉過頭來,含笑道:“彩琴,你奉了貴妃娘娘的命令來,不知道有什麼吩咐?”
“還是傅司藥識得大體。”彩琴當著冬蕊的面如是說。冬蕊氣得又要發作,傅清玉忙喝止道:“冬你先出去吧,彩琴既是奉了錢貴妃的旨意過來的,想必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冬蕊狠狠地瞪了彩琴一眼,小聲道:“小姐小心。”然後便轉身出去了。
彩琴還準備嘲諷一番,傅清玉正色道:“好了,我們還是談正事。說吧,貴妃娘娘有什麼指示嗎?”
彩琴悻悻地收回目光,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來,遞給傅清玉:“這是我們娘娘給傅司藥的信,娘娘吩咐,傅司藥看過此信之後,馬上銷燬掉,絕不能夠給人留下把柄。”
傅清玉神色凝重拿了過來,飛速地濟覽完畢,不由暗暗心驚。看來錢貴妃此次算計趙家軍不成,轉而對趙皇后下手了。不僅如此,還要扯上麗妃肚子裡的孩子,一箭雙鵰,可謂心狠手辣。
彩琴盯著傅清玉看,傅清玉怎不明瞭她的意思?看來這個錢貴妃疑心重得很,非得要彩琴盯著自己把這封信銷燬才肯罷休,為的就是不給自己留下任何把柄。倘若日後事情敗露的話,那就可以堂而堂而皇之說並非自己的意思,而且別人自作主張要這麼做的。
傅清玉暗暗冷笑,拿著信箋就著燭火點去。這個時候,窗外吹起了一陣風,傅清玉的手沒有抓穩信箋,竟然掉到了地上,被風颳到了桌子底下。
彩琴怒道:“傅司藥,你在搞什麼…???”
“不好意思,我剛才一時失手,沒拿礻穩信箋,對不起啊。”傅清玉慌忙蹲下,伸手在桌子底下摸到那張信箋。
看到彩琴憤怒地盯著她,傅清玉忙到另一張桌子上拿起火摺子,當著彩琴的面把信燒了,然後陪著笑道:“彩琴,你看這個??????.哦,是我笨手笨腳的,把信弄到了地上去……不過幸好,撿回來了,並且燒了……呵呵!”一邊說著,一邊摸出一隻大大的金元寶,塞到彩琴的手裡邊。
頓時,彩琴的火氣立馬消了,暗地裡掂了一下手中的東西的份量,心裡樂開了花。沒想到出一趟,竟然能撿到這麼大的便宜。此刻,她真恨不得傅清玉再多出些錯處,好讓她多得一些銀子。
“我信得過傅司藥的嘛。”有了銀子入袋,彩琴像換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