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天晃了晃,正自想道:“這老妖婆雖不及那寶象法師,這一身武功,也足以震世駭俗了。若在我未服天心石之前,決計擋不了她這一掌。”忽覺真氣運轉,有阻滯之感,第二掌發出功力便減了幾分,這一次雙方內力碰撞,輪到了江海天連退三步。
說時遲,那時快,童姥姥第三掌又到,這一次更為怪異,熱風呼呼,就似一把無形的火焰燒到了身上,江海天在喉焦舌燥的感覺中,又隱隱聞到一股淡淡的腥味,不由得心頭一震:“原來這妖婆不但掌力深厚,而且還練有毒功。”江海天本來就怕剛才所遇的那漢子又再出來,與這老妖婆聯手攻他,此時又察覺這老妖婆難以力敵,自更無心戀戰。當下虛晃一招,拔腳便逃。
童姥姥使出平生絕學,暗器、掌力、毒功全都用上了,見對方毫無傷損,還能施展超卓之極的輕功,心裡也是驚疑不定。
“這小子能有多大年紀?即使他在孃胎裡就學武功,也不應有如此功力。怎的連我的化血神功都傷他不得,難道他已練成了金剛不壞之身?”她怎知道江海天是金世遺悉心調教出來的弟子,又巧服了三顆天心石,足當得人家數十年的功力,雖未練成金剛不壞之身,但只論功力已比童姥姥稍勝一籌,不過童姥姥使出歹毒之極的化血神功,他卻還不知如何抵禦。
童姥姥心存怯意,不敢追得太近。其實江海天此時要運功驅毒,倘若童姥姥全力撲擊,江海天只怕也難逃脫,但童姥姥摸不到江海天的底細,只覺這少年的武功深不可測,實是太出乎情理之外,生怕八十歲老孃倒繃孩兒,不由得不小心翼翼。江海天發力狂奔,也在提心吊阻。奇怪的是,剛才所遇的那個漢子一直不見出來,”不知躲到哪裡去了。
江海天正在加快腳步,往前飛奔,忽聽得呼的一聲,一枚石子,迎面打來,聽那暗器破空之聲。勁道頗是不弱,江海天正待揮劍謹攔,那枚石子未曾打到,已在他面前落下,只聽得“咚”的一聲,泥水四濺。原來在他前面,正是一個泥塘,只因亂草叢生,黑夜之中,殊難發覺。
江海天暗暗叫聲“僥倖”,要不是這枚石子恰好及時而來,他在狂奔之中,一定會陷入泥塘去了。雖說他一身功夫,陷入泥塘,也決不至於便遭沒頂,但總是麻煩,最少也會給那童姥姥追上。江海天覺得有點奇怪:“以那暗器的勁道而論,那人是足夠力氣打得更遠的,難道是他有意結我指路?”但這時他急於逃跑,也無暇仔細推敲,立即使從泥塘旁邊繞過,在水光的對映下,隱約見到塘邊有個人影,半邊身子藏在亂草叢中。
江海天眼利,一眼認出是個子,再走近兩步,連面貌也可以約略辨認了,江海天猛地一驚,原來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天魔教主!
江海天無暇打話,“唰”的一劍刺出,天魔教主飛起一條綢帶,還了一招,低聲說道:“你這不識好歹的小子,還不快逃!”劍光過處,綢帶被削去了一段,江海天又復一掌推出,天魔教主高聲叫道:“哎喲,好厲害!”身形一側,閃過一邊,江海夭一掠即過,還怕她用毒藥暗器偷襲,一面跑一面舞劍防身,天魔教主卻並無暗器打來。只聽得童姥姥在後面叫道:“蘭兒,你受了傷麼?”
童姥姥輕功本來就比江海天稍遜一籌,她尚未摸到江海天武功的深淺,這時又怕天魔教主已受了傷,哪裡還敢再追。不消片刻。江海天已越過了圍牆,逃出了王宮。
江海天逃是逃出來,但懊熱煩悶的感覺還是沒有消除,心裡也暗暗吃驚:“那老妖婆不知用的是什麼古怪掌力,在這樣寒冷的天氣,居然能令我全身發滾。比起歐陽仲和的霹靂掌與雷神指,那是厲害得太多了!”當下默運玄功,導氣歸元,不消多久,已把所受的熱毒盡都化去。
王宮建在山下,江海天是向山上逃去,從已條冰川旁邊經過,冷風吹來,在懊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