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豹族那邊的情況,自然是好不了的,還不等雪山回來,幾乎是當天晚上,族裡的一些人就發現了部落裡的變化。
少了一千多個奴隸,那可不是一個小數字,怎麼可能遮掩的住。
湖和幾個部落的長者幾乎都被包圍了,所有人都在追問這件事,他們憤怒,不解。
要知道,如今雪豹族裡絕大多數的事務都是這些奴隸在做的,他們要負責狩獵,負責烹煮,負責處理獸皮,甚至耕種、養殖,他們要做的工作太多太多了。
可沒有了這些人,這麼多的工作誰來做,誰來照顧這些已經高高在上好些日子的強大獸人,僅憑藉剩下的這些奴隸?哪怕是連晚飯都不能完成。
他們甚至第一時間就安排人去通知族長回來,他們太憤怒了,這種憤怒,在晚餐只能勉強吃一些烤熟的獸肉後,更是到達了巔峰。
他們這麼多強大的種族願意留在雪豹族,原因很簡單,那就是享受,只有在雪豹族,他們才能享受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過的多了,他們根本不想回到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日子。
有奴隸可以驅使,一開始他們或許還不適應,可現在,他們不但非常適應,而且非常享受這種感覺。
只要他們在戰爭的時候奔赴前線,回來就可以舒服的躺平,再也不需要日復一日的勞作,他們怎麼能不享受這樣的生活。
可,湖,這個糟糕的雌性,她居然想要打破他們這種生活。
湖畢竟是雌性,又在部落有著絕對的地位,這些獸人們雖然憤怒,但也並不會將湖怎麼樣,可他們鬧吵著一定要讓湖儘快的解決這個問題。
既然已經換走的奴隸回不來了,那好,那就立刻再去抓捕新的奴隸,反正雪山想要的不正是征戰天下嘛,這都是順帶的事兒。
雪山回來也很快,他完全是披星戴月的趕回來的,畢竟,後方失火,他哪裡能安心。
回到部落後,雪山直接拉著湖回了家,他的臉上,是難以抑制的憤怒,“你在做什麼,湖,你做了什麼?”
“我只是讓他們去了他們應該去的地方。”湖的表情很淡然。
“應該去?他們應該去哪裡,他們就應該待在雪豹族,這裡就是他們的部落!”雪山一向溫和的表情難以維持,他的臉甚至都帶著幾分憤怒的扭曲,“我在拼命的為部落的未來而努力著,你在做什麼,你在破壞我的努力!”
“你在努力什麼?”湖的聲音猛的拔高了兩分,“你真的是在為部落努力嗎,還是在為你和青兒那無用的堅持而努力?”
“雪山,我已經接受不了你的所作所為了,你出去看看,你的族人們過的是什麼日子?”湖的眼底,溢滿了淚水,“原本我們雪豹族過的很好,可自從你和青兒從交易會上帶回來那塊石頭,一切都變了。”
“我們的族人不得不在戰爭中度日,時常帶著滿身的傷痕,甚至還有不少的族人犧牲,我們的部落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安寧,每天我們都要面對那些被你們驅使的獸人仇恨的眼神,還要被無數的獸人賭咒厭惡。”
“你走出去問問,所有南部森林的部落,哪一個不是對我們雪豹族厭惡至極,我們現在甚至根本無法和其他部落交易,沒有一個部落願意理睬我們雪豹族的獸人。”
“臭名遠揚就是你為部落做的努力嗎?”湖的聲音越發的尖銳了,“雪山,你才是那個違背了獸神旨意的人,是你和青兒,扭曲了獸神的意圖,陸瑤大人都已經說的很清楚了,神愛世人,獸神大人平等的愛他的每一個子民。”
“你們卻偏偏要跟獸神大人的意志相悖,你信仰的還是獸神大人嗎,你明明快要信仰邪神了!”湖的話音剛落下,一個巴掌“啪”的一聲就落在了湖的臉上。
帶著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