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司野再帶著人回到部落,那已經是五天後的事情了,就連陸瑤也沒想到,這一次司野居然去了這樣久。 而讓所有人都很驚訝的是,當看到司野帶回來的一行人後,修阿叔幾乎是哭到破音的就衝了上去。 司野一共帶回了四十七個地山族人,而其中負責帶領這個隊伍的人,正是修阿叔的兒子,一家人本以為陰陽相隔了,卻突然再重逢,那激動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的。 更讓人高興的是,在這些人中,還有好些個,都是之前加入影部落的地山族人的親人,突如其來的團聚,讓哭聲和歡笑聲灑遍了部落。 這種時候,陸瑤自然是默默圍觀的,而與此同時,她也發現跟她一樣圍觀的獸人們,臉上的表情都有一些難掩的羨慕和難過。 不用想陸瑤也知道,看到地山族人團聚,其他人的心情是有多複雜,影部落的情況很特殊,幾乎可以說,這裡原本就是難民營。 大家都是從不同的部落逃難出來的,一路上都跟家人朋友失散了不說,更是有不知道多少原本的族人,在逃難途中生死難料。 雖說如今影部落又給了他們一個家,而且生活的環境和氛圍,都要比曾經更好,可這也不能彌補,他們失去了親人朋友的傷痛。 若不是今天這一幕,他們或許還能撐得住,可看到地山族人團圓,他們心裡的難受,一時間還真的說不清。 這一天的晚餐,是在食堂安排的,為了能容納更多人,食堂裡連桌椅板凳都撤掉了,大家人手一個獸皮墊就這麼席地而坐。 為了方便大家就餐,原選擇了用手拿著就方便吃的烤串,對於新加入的地山族人來說,這些食物吃的他們驚歎不停。 更不用說,隨著烤串而來的,還有酒和椰汁,只這一頓飯,就讓他們對影部落的美好生活,有了充分的嚮往。 酒過三巡,修阿叔就喝的有些多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拉著司野的手不停的感謝,再聽說這是因為兒子的祈禱,讓獸神聽到降下指引後,更是跪趴在地砰砰一個勁兒的磕頭。 這氣氛是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看的陸瑤都是眼淚汪汪的,更是被地山族人拉著一遍遍的感謝,敬酒,喝的眼睛都迷離了。 這一晚,陸瑤都沒進農場,甚至被司野帶回去後,洗漱都是在司野的幫助下完成的,許久沒喝的這麼多了,陸瑤暈乎乎的就睡了過去。 而此時,地山族修阿叔和紡阿嬸的房子裡,哭聲卻是一直都不停,哪怕父子倆再怎麼哄勸,紡阿嬸就是哭的停不下來。 “哎呦我的娘嘞,你說兒子都找回來了,你還哭啥呀哭,老婆子你可快別哭了。”修阿叔這會兒酒都醒了,那可真是急的都直冒汗。 “是啊,阿媽,你看我這全須全尾的,好著呢。”修江這會兒也是急的冒火,這團聚的喜悅在他看來,那是怎麼歡欣慶祝都不為過的,可他娘慶祝的方式,實在是太特別了。 “嗚嗚嗚……你個死老頭知道什麼。”紡阿嬸哭著哭著,手就十分順路的擰上了修阿叔的耳朵。 “我告訴你,你當阿爸的,根本不能理解我的心情。”紡阿嬸哭的都快上不來氣了,說這一段話,都喘了好幾次。 “我就這麼一個命根子啊,這些日子我真是日夜惦記,難受的挖心,好不容易找回來了,還不能我哭一哭嗎,我哭一哭都不行嗎?” 越是說,紡阿嬸似乎就越是火大,手上擰的也越發用力了,看著修阿叔齜牙咧嘴的樣子,有心疼的鬆手給揉了揉。 “哎呦老婆子,我哪裡是說不行啊,可太行了,我這不是怕你哭壞了眼睛嗎,你說兒子也找到了,咱們都在這定居了,咱一家的好日子長著呢。” “你說你要是哭壞了眼睛,那這不是給咱巫大人添麻煩呢嗎。”修阿叔也紅了眼眶。 對於自己唯一的兒子失而復得,他雖不能像是自家雌性那樣哭的個不停,可心裡,酸澀卻是難言的。 “是,我們不能給巫大人添麻煩。”紡阿嬸抽抽噎噎的開始用力抹起了眼淚,試圖讓自己不再流淚。 “江啊,這次你能回來,你可一定要知道感恩啊,你要知道,要不是有巫大人和族長,你肯定是要沒命的啊。” “我知道,我知道的阿媽、”修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