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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嫉妒,她羨慕,她也恨。恨自己為什麼沒生在那樣的家庭,恨自己為什麼沒有那樣一對父母,恨自己……為什麼長得這般平庸。

她前兩天拍戲,在休息空檔時聽到兩個工作人員的竊竊交談,因為聽到的是有關時事政壇的字眼,所以她便停了腳步,隱在了暗處繼續旁聽。然後,她聽到了一個讓她怔愣的訊息。B市的市委書記,換人了?新任市委,名字還叫齊什麼愷的……

等那兩名工作人員離開後,她也裝作若無其事的走了回去。回到休息室,她漫不經心的問助理:“這幾天拍戲一點時間也排不出,聽說……B市換了市委書記?”

助理不疑有他,爽快的接話:“是啊,新聞說新上任的市委書記以前是X省的省長兼任A市市委,這幾年因政績傑出,所以升遷速度十分之快,可謂是平步青雲。依我看,再過個兩三年,說不定這個市委書記就能成功擠入國家政…治…局,成為委員之一了。到時候,前途……”

她默默聽著助理的激動言辭,直到最後她悄無聲息的閉了嘴。在助理一個勁兒的慷慨陳詞時,她十分不幸的,記起了好像他女朋友的父親……就是叫的這個名字。

高官千金,名門學子。高貴優雅,天資聰穎。

不得不承認,他選女朋友的眼光,真的很好。也不得不承認,她對齊雪真,嫉妒遠遠多於羨慕。

為什麼,他愛的那個人,不是她。

也許這個疑問永遠都得不到答案。所以她不再回想,從回憶中醒悟,她便遣退了工作人員,自己一個人拿著雪白寬厚的毛巾擦著頭髮。

因為剛拍完一場雨夜奔走的夜戲,此時楊素身上只裹著寬厚溫暖的浴袍。頭髮還有溼意,但已經不是溼漉漉一片。楊素左思右想,還是決定撥通了他的電話。

電話打了好幾次都沒人接,她也不氣餒,再接再厲的繼續打。打了五六通電話,終於接通了。

許是因為隔著話筒,她覺得白琤的口氣有些淡,話語冷漠而無情,開口永遠只有一句:“有事?”

明顯的差別對待,讓她總三天兩頭的想起上次他誤以為她是齊雪真時的口氣。無奈,縱容,寵意,深愛。

他生日時在巴黎的那幾天,他們一定過得很開心吧。

收回思緒,楊素微微一笑,“阿琤,沒事就不能打電話給你嗎?”

白琤眉頭微微一皺,語氣有些生硬和不悅:“當然不是,你想打電話給誰,那是你的權力。”

她不作辯駁,也沒兜圈子,直接說道:“我生日就這幾天了,阿琤你……”她支支吾吾了片刻,才說完:“能不能單獨陪我過一次?”

白琤突然安靜了下來。她也隨他提著心,像是不敢重重呼吸,深怕嚇跑了他。他許久未曾搭話,她有些惶惶,“阿琤,我的小小要求,於你而言,就真的這麼難麼?”

良久,白琤答話,語氣沉沉,如一方幽暗沼澤:“是很難。”

楊素突然無聲的笑了。笑裡有蒼涼,有悲哀,有難過。更多的,卻是決然。他不同意,她便只好給齊雪真製造一些麻煩了。

明知他的答案,但她還是繼續詢問:“阿琤,你真的不願意麼?”

這次白琤沒有沉默,也沒有猶豫。他回答的很堅決,很果斷,電話那頭他的聲音堅毅又冷峻,“不願意。我答應過她,只陪她單獨過生日。小素,我很抱歉。”

楊素覺得她彷彿看到、聽到天空忽然變色時引發的電閃雷鳴。在轟隆的雷鳴聲下,心碎裂成瓣的聲音,猶如千萬根細針扎入心肺,疼得她窒息,昏厥。這個過程從最開始的疼痛,漸漸到麻木。可不管怎麼麻木,她仍會感覺到那一縷縷從腳底迸發的疼。

楊素輕輕笑了。她笑容猙獰,話語淒涼,似是帶了無盡的諷意:“阿琤啊阿琤,你的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