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擺脫寧罄的狼爪,悠閒漫步的走到冰箱拿了罐雪碧,順手給了寧罄一罐。待她再走到沙發上坐下時,寧罄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她把手裡的雪碧往案几上重重一放,咬牙切齒的擠出一句話:“齊雪真你到底說不說!”
“急什麼?”她睨了寧罄一眼,見她臉色接近鐵青,才正了正神色,說道:“是白琤送我回來的。”
車是誰的,答案不言而喻。
寧罄有點懵了,她不明白這兩人怎麼狼狽為奸去了。她臉色緩了緩,拉開易拉罐的口子,罐了一口雪碧,之後才噼裡啪啦的問道:“你們幹什麼去了?你什麼時候認識白琤的?我怎麼不知道!”
“去了他家。”齊雪真憋著笑,雪碧罐的急,不小心嗆著了。她咳過之後,又砸出堪比黃金般重量的訊息,“認識一年多了。”
一年多了……寧罄開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和唐臨在一起後對她的關注就少了。應該是少了,否則她怎麼會不知道這兩人居然認識!
寧罄懊惱的神色,齊雪真看在眼裡。微微促狹過後,還是決定好心點放過她。於是又開口細說著,“是他拿到了我的手機號碼,大一上學期那時的平安夜給我發了匿名簡訊,之後又交換了MSN帳號,然後就算認識了。不過……我之前不知道他是白琤,也是今晚他和我說了才知道的。”
寧罄有點目瞪口呆。她發現訝異已經難以形容自己目前的心情,想問卻又怕她還扔出意外的炸彈。只是仍抵不過好奇,開口接話:“今晚白琤約你出去做什麼?”
“求愛呀。”齊雪真說的雲淡風輕。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依然只有她自己能體會到的愉悅。
寧罄聽得不可置信。她顫巍巍開口,“真的假的?”
何止是驚天動地……如果這個訊息傳了出去,白琤那群瘋狂的小富婆歌迷還不把齊雪真生吞活剝了才怪!她到現在對白琤仍是冷冷淡淡,但好歹也是去過現場,自然能知道“琤音”的彪悍和恐怖。
“你答應了啊……”更何況H大“琤音”雲集啊,她簡直不敢想象被人發現的那種場景。
“求之不得,我為什麼不答應。”
齊雪真不是傻子,她知道寧罄在擔心什麼。但她如今不是九歲,而是十九歲,所做的決定當然是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她微微往沙發背上靠了靠,握著罐裝的雪碧垂著眉睫,低低的話語傳來:“我喜歡他那麼多年,今晚他讓我當他女朋友,我當然不會拒絕。哪怕他要我和他上|床,我也不會拒絕。我今晚想了些事,我想我上輩子一定做了許多善事,今生才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愛情。”
上|床……那樣自重自愛的齊雪真也能說出這般露骨的性暗示。寧罄忽然想笑,她笑出聲問道:“你怎麼知道白琤是真的喜歡你呢?真真,你以前不會隨便說出‘上床’這種話的。”
她忽然抬頭盯著寧罄,一雙眼睛黑的發亮,似炯炯有神。她笑道:“貪心和奢求也是要看程度的。”她摩挲著手裡的雪碧,沉默了半響才說道:“舉個例子吧。如果我們身處擁擠的公交車上時,只會奢求人少一點兒。而如果公交車上人不多但滿座時,我們又會奢求有個座位可以坐。貪心和欲/望,程度也是不同的。以前我只是他的歌迷,我的幻想是奢求。而我從今晚開始,是他的女朋友,我的奢求就變成了貪心。不管他的喜歡真心與否,我都接受。因為即使不是真心喜歡,我也想讓它變成真心。但是……”她停頓了片刻,最後揚起笑容,眼眸似一汪澄澈晶透的深潭,湖面映出形形色色的白琤,有著濃烈的眷戀和痴迷,吐出的話語鏗鏘有力,“我相信他。寧罄,當你非常喜歡一個人時,甚至是愛上一個人時,你會無條件的、不由自主的選擇去相信他。而白琤,就是我心中的那個人。”
寧罄目送齊雪真進了自己的臥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