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璐姨了。好想好想。”周璐緊緊地抱著笑之:“璐姨也想笑之,可想可想了。”
場面叫人熱淚盈眶。幸得無旁人瞧見,否則還以為這廂在母子相認呢!
任周璐與笑之親暱了一陣,曾連同方開口:“笑之,來爹這邊,爹帶你去吃飯。”他視線移到唐寧慧身上:“你們許久未見,好好聊聊。”
周璐抬起頭時,唐寧慧見她眼底瑩潤閃爍,一時相對無言。
周璐拉著唐寧慧坐了下來,倒了兩杯紅酒:“來,寧慧,我們好久沒有一起喝酒了。你陪我喝幾杯。”
周璐執起高腳的水晶酒杯與她輕輕一碰觸,然後仰頭而盡。然後又倒了滿滿一杯,再度一飲而盡。
唐寧慧攔住了她:“你喝慢些。我有話想問你。”周璐水汪汪的一對眸子幽幽地掃了過來,自嘲似的笑笑:“你想問我為何在周兆銘身邊,是不是?”
唐寧慧:“你這是何苦來哉!好不容易離開了汪孝祥。”周璐從包裡摸出了一包煙,取了一根,顫顫地點燃。她吸了一口,道:“你就當我犯賤,離不開男人。”
“周璐,你若是這般說的話,我便走了。你當初若不是為了救我……是我害了你。” 說到此處,唐寧慧猛地抬頭盯著她:“你到底有何苦衷?我決不信你好端端地會委身於周兆銘。”
周璐連吸了幾口煙,方道:“傻寧慧,我當日早跟你說過,我早非完璧之身。我委身汪孝祥,確實有你的一些原因,但另一方面,我也是想在這亂世找一個靠山,努力活下去罷了。你是不知的,我……”
周璐擰滅了菸頭,把臉轉向一側,輕輕地道:“我曾經做過幾個月娼妓,雖不能算是一雙玉臂千人枕,可也接過好幾個客人。我早已經是殘花敗柳了!”
一旁的唐寧慧呆若木雞。
那個旁晚,周璐抽著煙,喝著酒,在白煙嫋嫋中給她講訴了一個故事。
碧溪鎮,是江南的千年古鎮,如小鎮名字的來源一般,有一條溪流橫穿整個鎮,水枕人家,碧清如玉。那裡的民風淳樸,安寧富庶一方。
鎮上有一個呂姓員外,曾曾曾高祖一代曾經中狀元,是碧溪鎮歷史上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唯一一個狀元。呂員外有一子兩女。大女兒嫁在鎮上另一戶富裕人家,生兒育女,衣食無憂。唯一的兒子也已經成親,給他添了一個長孫。呂員外還有一個小女呂靜如,長的眉目如畫,粉嫩可愛,由於是老麼,所以呂家上下從小就對她寵愛的緊。
這個呂靜如在她八歲那年就由呂員外做主,許配給了隔壁鎮流水鎮的孫家。孫家和呂家一樣,都是各自鎮上數一數二的富庶鄉紳之家,所以素有交情。孫家小兒從小聰慧,據傳八歲就將四書五經史記左轉等倒背如流。呂員外極為賞識,加上孫家也知呂家的小小姐從小就是個美人坯子,兩位員外某次飲酒時興致一高,便給兩個孩子定下了娃娃親。
孫家那邊極為重視,不日便請了縣長仁翁保媒,向呂家提親。呂員外欣然答應。一時間,兩家人家聯姻之事成為了當地兩個人的美談。
但著美談過了八年卻成了當地最大的笑談了。因為孫家少爺去了大學讀書後不久,就遣人送信回來說什麼要破除封建陋習,反對包辦婚姻。他本人堅決不同意與那呂家小姐的親事。若是家中不解除的話,他就用不回流水鎮云云。
起先孫家還是想瞞著的,孫員外當即啟程去找兒子。可是數月後,孫員外容色憔悴地回來了,一進家門就臥病不起,只說再不認這個不孝兒子了。
漸漸地,鎮上的人開始傳出孫家少爺悔婚一說。傳到呂家耳中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年春天了。呂員外便帶了兒子上孫家求證此事。孫員外知道紙始終是包不住火的,便把自家兒子的來信拿了出來。連聲地作揖賠不是:“呂兄放心。呂兄放心。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