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麼名字,報上名來,我給你通報。你出林子外面等去。”
少年軍官翻身下馬,對著楊婉仔細地打量了一會,笑道:“我以前好似沒有見過你,你是幾時來的,叫什麼名字?”
楊婉惱道:“你懂不懂規矩,我叫你出去,聽見了沒有?”
少年軍官笑道:“好俊的姑娘,想不到卻這樣兇,什麼規矩,你說給我聽聽。”
楊婉道:“任何人不許踏進女營的營地,難道你竟不知。”
少年軍官道:“任何人不許踏迸,只有我是例外。喂,你還沒有回答我呢,你叫什麼名字?”
楊婉疑雲陡起,心想,“這人如此膽大,纏問不休,莫非他是餘一中派來偵察我的?若不是,那就是有心調戲我了?”
楊婉正自一肚皮悶氣無處發洩,斥道:“管你是什麼人,你擅闖營地,不退出去,我就要拿你!”
少年軍官笑道:“當真?可是我卻不相信你這樣柔弱的姑娘拿得了我呢!”
楊婉淡淡說道:“是麼?”突然一躍而起,駢指如戟,閃電般地便點到了那軍官的面門。
這一招“二龍搶珠”是峨嵋派嫡傳的“空手入白刃”功夫。楊婉從她哥哥楊滔那兒學來的,雙指一出,便挖對方的眼珠,手法狠辣無比。少年軍官吃了一驚;喝道:“好狠!”左掌一立,護著面門,腳跟半旋,右手的馬鞭揚起。他是蒙古數一數二的摔角好手,只待楊婉雙指一到,立即便可拗折楊婉的手指。跟著馬鞭揮出,便可擒了楊婉。
豈知楊婉乃是“聲東擊西”之計,她和這少年軍官並無深仇大恨,哪能挖掉對方的眼珠?不過她這麼作勢一挖,卻是攻敵之所必救,迫使對方不能不全神防護面門。就在少年軍官單掌一立之際,楊婉倏地變招,衣袖一揮,拂著少年軍官的虎口,登時就把他右手所拿的馬鞭捲去。少年軍官的氣力本來比楊婉大得多,若然拳來腳往的明打,楊婉決佔不到他的便宜,但如今攻其無備,這“聲東擊西”的打法卻是一舉成功。
少年軍官哈哈笑道:“好俊的身手,但你搶了我的馬鞭做什麼?你是明慧的侍女,難道你想做我的馬伕?”
楊婉奪了馬鞭,握在手中,只覺分量不輕,這才發現,原來這條馬鞭乃是纏了厚厚一圈“烏金銀絲”的馬鞭。阿爾泰山出產的“烏金”比黃金還更貴重,這條馬鞭顯是價值連城的寶貝了。可以推想得到,有這條馬鞭的主人,當然也決不是普通的軍官。
楊婉明知對方不是常人,但恨他出言不遜,心裡想道:“管他是什麼人?誤闖禁地,我予以薄懲,諒明慧公主也不能怪我。”
少年軍官笑聲未已,楊婉喝道:“給我躺下。”馬鞭打出,使的是“枯藤纏樹”的招數,卷向少年軍官的雙足。
少年軍官這次已有了防備,笑道:“不見得!”身形閃處,一記“手揮琵琶”,翻身搶進,反手擒拿。楊婉鞭梢一轉,待卷他的小臂,少年軍官一個旋身,改手為拳,拳氣踞踞,仍是搶玫的招數。楊婉揮舞馬鞭,活似靈蛇。
少年軍官笑道:“你的鞭法也很不錯,我以為你是個柔弱的姑娘,倒是我走了眼了。”笑聲未收,霍地喝道:‘撒手!”五指合攏,一抓抓著了馬鞭。
楊婉敵不過他的氣力,急中生智,手腕一顫,鞭梢好似蛇頭昂起,“嗤”的一聲,打著了少年軍官膝蓋的“環跳穴”,少年軍官用力一扯,把馬鞭奪了過來,可是與此同時,他膝蓋一麻,也不由得“卜通”地跌倒了。
楊婉馬鞭被奪,身向前傾,重心不穩,也是險些跌倒,不過她的輕功很好,身形一晃,隨即一個“鷂子翻身”躍起後自落,平平穩穩地站住。
少年軍官全身披甲,急切間卻是爬不起來。楊婉正要過去擒他,忽聽得一片驚惶的聲音叫道:“烏洗娜,你幹什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