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可不好,你看一看該給多少呢?”
杜雄睜大了眼睛,說道:“人呢?”楊婉吃了一驚,回頭看時,哪有人在她背後?賣刀的漢子竟不知是在什麼時候跑了。
楊婉大感驚異,說道:“這人真最奇怪,怎的刀也不要,錢也不要,就跑了!”
杜雄看了看這柄寶刀,面上也露出驚異的神色,“咦”了一聲。楊婉道:“大哥,你看出了什麼?”杜雄怔了一怔,半響才定了心神說道:“沒什麼。這刀是洛陽一家有名的刀鋪鑄的,端是把寶刀。那人想必是中原人氏了?”
楊婉道:“不錯,看他模樣似是漢人。”杜雄道:“他和你說了些什麼?”楊婉道:“他好似有什麼事情要告訴我,邀我到那邊茶鋪說話,我剛想去,你就來了。”
杜雄道:“那人是什麼摸樣?”楊婉說了之後,杜雄道:“我已看中兩匹坐騎,正要叫你過去,嗯,你看見麼?就在騾馬市場的東角,那個花白鬚子的老大爺,他有一匹青騾,一匹棗紅馬,你去看看,合不合意?若是合意,你就把它買下來,你在那裡等我,我去找找那人。”說罷,把兩錠大元寶交給楊婉,匆匆就走。
楊婉不覺有點起疑:“為什麼杜雄不要我一同去找?”但因她對杜雄已是相當信賴,轉念一想:“是了。想必他是顧慮我是個寡婦的身份,不便到處尋找一個陌生的男子。那兩匹他看中了的坐騎,他也可能怕給人家先買了去。”
楊婉到了騾馬市場,看看那一騾一馬,果然很是不錯。問了一問,才知杜雄已經講妥了價錢的,恰好是兩個大元寶。楊婉便買了下來。
等了大約半個時辰,杜雄這才回來。楊婉道:“怎麼樣?見著了沒有?”杜雄搖了搖頭,說道:“那人真是古怪,不知跑到哪裡去了?”
楊婉驚疑不定,說道:“這人不知是什麼門道?我拿了他的寶刀還未付錢呢。”
杜雄笑道:“不管他了,他不來討,你就樂得佔他這個便宜。咱們去找客店吧。”
這個邊疆的小鎮,平日本是甚為荒涼的。現在正值戰時,平添了許多難民,卻是突然繁榮起來。新開的酒樓茶肆和客店為數不少,但仍然供不應求,他們找了幾間客店,間間都是客滿。
最後找到一家最大的客店,杜雄宣告願意付雙倍的房錢,店主人眯了眼睛,打量了他們一下,說道:“你們是夫妻嗎?”楊婉紅了粉面,說道:“不是,我們是兄妹。”
杜雄笑道:“是不是夫妻,又有什麼關係?”
店主人點了點頭,說道:“是夫妻就沒問題。不過,現在你們是兄妹,也還可以商量。我們只有一間房間,你們兄妹同住也不打緊吧?”
楊婉皺了眉頭,說道:“怎麼只有一間房間?”
杜雄慌忙扯了扯她的衣袖,說道:“既然沒有多餘的房間,那就只好將就住下了。好吧,我們要了。該多少房錢?”
店主人道:“這是本店最好的一間套房,房錢難免要多一點,三兩銀子一天。不過也幸虧是高價的房子,所以才空下來。”
杜雄二話不說,付了六兩銀子,就叫店主人領他們進房。
楊婉一看,這套房原來是附有一間小小的客廳,這才稍稍安心,心裡想道:“杜雄是正人君子,就當是荒林露宿,他在旁邊給我守夜,又有何妨?只不過我想梳洗換衣,卻是有點不便。”杜雄似是知道她的心意,店主人出去之後,杜雄說道:“房間難找,你不怪我冒昧吧。現在你先用這個房間,我出去走一會,看看有什麼東西還要買,順便再找一找那個人。”
楊婉暗暗感激杜雄的體貼,杜雄走後,楊婉叫店小二打水進來,關閉窗戶,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
房間的佈置式式齊全,有一面大銅鏡磨得光可鑑人,楊婉自嘆了口氣,“可惜南哥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