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楊婉剛接了班,一個人獨自在哨崗的時候,石璞悄悄地走來找她。
楊婉喜道:“我正想找你,你卻先來了。”
石璞道:“昨晚叫喊捉拿奸細的是不是你?”
楊婉道:“不錯。我在梅林聽到了他們在偷偷商議。”
石璞道:“屠龍是奸細我們並不懷疑,但褚雲峰也是奸細,這倒是大出我們意料之外。”
楊婉道:“是呀,當時我也幾乎不敢相信我自己的耳朵。還有一個也是來作奸細的呢。”
話未說完,石璞忽地插口道:“是不是飛龍山派來的那個使者?他是奉了竇安平的命令,前來謊報軍情的,是麼?”
楊婉怔了一怔,說道:“咦,你怎麼也知道了?”
石璞微微笑道,拿出了一封信來,說道:“這封信也是你寫的吧?”
楊婉詫道:“什麼信?”石璞道:“在李思南房中發現的這封信,信中揭發了飛龍山的奸謀,我以為是你寫的,怎的你不知道?那麼倒是我猜錯了。”
楊婉更是奇怪,說道:“請你給我看看。”拆開信一看,信中的內容果然和她想寫的差不多,筆跡甚為嫵媚,但柔中寓剛,看得出是男子假冒女子的筆。
楊婉笑道:“這可真是奇怪了,不瞞你說,我倒是的確寫了一封信,和這封信的內容差不多的,但昨晚我卻未得機會投入李思南的房中,咦,你看,這封信還在這裡呢。”
石璞看了楊婉所寫的信,再聽了楊婉講述昨晚的所見,不覺也是大為詫異,說道:“你看見褚雲峰從李思南的房間裡鑽出來,難道,難道那封信竟是褚雲峰寫的不成?但你又說褚雲峰乃是奸細。”
楊婉道:“是呀,所以我覺得奇怪極了!褚雲峰與屠龍用他們自己人的暗號聯絡,跟著又密謀篡寨主的位子,這都是我親眼看見,親耳聽到的。”又道:“當時我看見褚雲峰從李思南的房間裡鑽出來,我還以為他是想謀刺南哥,但現在你給我看了這封信,我卻不能不有點懷疑自己的想法了。”
石璞道:“或許是第三個人?”
楊婉道:“褚雲峰拿著了沒有?”
石璞道:“沒有,他和屠龍都跑了。”
楊婉道:“如果他是暗中幫忙咱們的,他何不說明真相,卻要跑呢?”
石璞道:“是呀!我也是這麼想。”
楊婉道:“此事終有水落石出之時,暫且不必管它。但這封信南哥和屠鳳他們都看過了吧?”石璞道:“都看過了。”
楊婉道:“那麼你們準備如何對付?”
石璞道:“還是按照原來的計劃,由李思南與孟大俠前往飛龍山。”楊婉詫道:“為何明知是個陷阱,要往陷阱裡跑?”
石璞笑道:“計劃雖是原來的計劃,但也微有不同。雖然明知是個陷阱,但李盟主和孟大快決定將計就計,仍和飛龍山偽使者一同回去。”
楊婉道:“飛龍山那個使者呢?”
石璞道:“那個使者還矇在鼓裡,以為我們已中了調虎離山計呢。”
楊婉恍然大悟,說道,“我明白了,南哥此去,為的是要查真相。”
石璞道:“不錯。你很聰明,一猜就著。思南兄新任盟主,飛龍山的人不會認識他的,他以盟主的身份暗中前往,拿到了竇安平與蒙古私通的憑據,便可當機立斷。有孟老前輩助他,要制服竇安平料也不難。”
楊婉道:“好,這樣我就可以放心了。”
石璞笑道:“我告訴你一件事情,你更可以放心。我和思南兄已經談過了,他對你實在是情深一片,當他知道了你受了委屈之時,悔恨之情溢於辭色,他還說要對你負荊請罪呢。”
楊婉面上一紅,說道:“你和他說的話我都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