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是積極進取,道家是無為無不為,而佛家,卻是消極沉淪,讓人於絕望中“看開”,其實說起來還是自我欺騙。
如此一來,這治心的治,卻不是治療、治理,而是管治,用它的思想,迷惑你的內心!
當然,這只是搭建在一個無神的基礎上,但在這神話世界之中,雖然原理是一樣的,但若你一心信佛,說不定死後也能上西天,做一個爛大街的比丘僧。
回來再說道家,整體思想便為獨善其身,楊朱有言:“拔一毛而利天下不為也。”這並非淺薄簡單的“自私自利”,而是“身重物輕,無為而治”、“為我”、“貴己”、“貴生”等思想主張。
講究的是“知生之暫來,知死之暫往”,從而“樂生”,以“存我為貴”。既不能“損一毫而利天下”,也不能“悉天下奉一身”。如此人人不損一毫,人人不利天下,人人不貪天下,才能“天下治矣!”
但人生來都是趨吉避凶,慕貴厭貧,貪戀名利,若是不經失意,又怎會崇道慕道,若不經打擊,怎會明白生命可貴?所以自古以來,入道之人,多是由失意而起,摒物慾,戀生身,身重物輕,貴己為我。
而葛長庚此時,恰處在失意之時。他本於十二歲舉童子科,諳九經,能詩賦,受“習得文武藝,售與帝王家”的思想影響,一心想高中狀元。
但如今他雖只二十一歲,可卻因得罪權貴,被人暗做手腳,屢試不第,此後近身無望,卻又無言回家面見父母,每日販賣字畫為生,怎能不心灰意懶。
如此失意之時,卻遇見安逸這個行為異常的“高道”,適才動了心思,張口問道。
而安逸想明白後,卻未直言回答,也不說好,也不說不好,而是伸出食指,虛空向著長庚點了一下。
葛長庚見此疑惑,但卻沒有立即出聲詢問,卻是在心中沉思起來:“道長此舉究竟何意?”
時光流逝,月涼如水,葛長庚自飯錢說過一句話,得到安逸一指的答覆後,再沒有開過一次口,只是凝眉思考。而安逸也不打攪他,自顧自的喝酒吃菜,甚是自得。
只不過當酒菜吃完後,見對面葛長庚還是不言不語,皺眉思考的模樣,他也有些皺眉了。
若說思索一時是悟,但若長久不解依然思索,卻是執了。而且,難保對方不是抹不開面子裝模作樣!
一念至此,安逸清咳一聲,道:“葛相公在想些什麼?為何許久都不說話。”
葛長庚猛然驚醒,回過神來才意識到時間過了許久,不好意思道:“道長恕罪。長庚愚鈍。不能領悟道長之意。一時沉浸其中又忘了時間,還請道長莫要怪罪!”說完,扭捏半晌,求道:“道長可能明言?”
安逸眨巴眨巴眼,故作迷茫道:“明言什麼?”卻是起了捉弄的心思。
但葛長庚哪能猜到,恭敬答道:“就是那方才一指!長庚愚鈍,還請道長指點。”
安逸心中暗笑,卻滿臉恍然道:“原來是這個。你怎麼不早說,其實剛剛你身上落了一隻蚊子,我提醒你打下去而已,誰知道你不理我……”
什麼?!!
tm在耍我嗎?!
葛長庚臉色剎時間變幻,五顏六色的分外精彩。
安逸見了,心中想道:“之前怎麼一直沒有發現,這耍人玩會這麼有意思,尤其是歷史名人!”
這是一個惡趣味,更是一種樂趣。面對葛長庚要殺人的眼睛,他無良一笑。露出一排整齊的大白牙。
葛長庚面色扭曲